她大步上前,仔细瞧了瞧,才发?现?这?些雪人周围被?人奢侈地罩上了灵力屏障。屏障锁定了温度,屏障里是数九寒天,屏障外温暖如春。
“只?要灵力罩不碎,这?些雪人便永远不会消融。”
在雪人初堆成时,谢无恙就为它们加持了灵力罩,只?是她并没有发?现?。
看着?这?四?只?形态各异的雪人,过?去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浮上心间,糜月忍不住弯了下唇。
似是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一团雪白的毛茸茸从殿里奔到了糜月的身边,先是站立起身子,用鼻尖嗅闻了闻她裙摆上的味道,确认无误后,后腿一蹬,弹跳力十足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沉重的毛绒圆球压在胸上,糜月甚至被?撞得后退了一步,继而惊喜又埋怨地揉拥住怀里的柔软雪团。
“天啊月饼,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谢无恙,难不成你喜欢我……
月饼闻到?久违的主人气息,拼命地往糜月的颈窝里钻,就?差朝她摇尾巴了。
糜月摸着它油光水亮的皮毛,揉着它肚子上手感十足的赘肉,不禁感叹:“你?倒是把月饼养得真好。”
在没有她在的日子里,这没心没肺的兔子定然是一顿也没少吃,比她走之前肥了一大?圈。
“这阵子都是程令飞和夏沥在喂养它。”
谢无恙看着少女紧搂着白兔蹭着,眼底闪过浅浅笑意。
他只有在隐剑宗的那几天,亲手喂过月饼,后来便去了烬花宫,月饼能长?这么胖,这倒都是夏沥他们的功劳。
糜月搂抱着月饼回了自己的寝殿里,她屋里的陈设和她离开之前没有丝毫变化,连衣柜里的小裙子还整齐地挂着,干净得一尘不染,床单和被褥看着都是新?换过的。
点上烛灯和熏香,月饼先一步地跳上竹榻,轻车熟路地在她的枕边窝下。
窗外夜凉如水,倾洒过窗棂的月光,比摇曳的烛火还要?明亮三?分。
不知是不是心里还压着事,糜月在榻上躺了一会儿,没有丝毫睡意。
片刻后,她起身穿好鞋袜,轻轻推开屋门,恰在此时,对面的屋门也“嘎吱”
一声被人打开,二人冷不丁地四?目相对。
“你?也没睡啊?”
糜月率先轻声问。
谢无恙微微颔首:“嗯。”
糜月不禁挑起眉梢:“那不如陪我?喝点酒?”
对面的人清声应道:“好。”
话落,他便侧身让行,糜月抬步走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