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里,徐妍听着聂欢带来的录音,默默流泪。
面对警察的审问,她从始至终没有供出司橙。
进警察局这种事情对一个女艺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最清楚不过。
她从来没想司橙一起承担这份风险。
可司橙……她竟然连为自已道歉都懒得做。
徐妍想起进警察局那天姜锦嬛和她说过的话。
“我愿意出具谅解书,只要你去做一件事。”
徐妍当时很防备,她并不觉得姜锦嬛会有什么好心。
可她只是说让聂欢去找司橙,只要司橙愿意为了自已道歉,姜锦嬛便既往不咎。
当时徐妍还暗自笑她太傻,司橙和自已是朋友,这样一件小事怎么会不愿意?
可当结果摆在面前时,徐妍的心比伤口深入骨头的手更疼。
那层无形的遮盖被撕开,血淋淋的肉被冷风晾着变得干涸而粗糙。
聂欢收起录音,握着徐妍冰凉的左手最后一次劝她:
“徐妍,你知道我是不会害你的。这次之后我希望你远离司橙,她一贯利用你借刀杀人,这次的事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以后好好工作,离这样的人远些吧。”
徐妍自从听到录音的那一刻,蒙在头上的盖子就被打碎,思维和五感都敏捷了许多。
她感觉到聂欢的异样,却用力回握,自欺欺人地掩盖残酷的现实。
“你说这些干什么?有你在我身边帮我看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就行了,干嘛说的以后再也不见了一样。”
聂欢收回手,从包里掏出辞职信。
其实也不是辞职信,里面只是一些她想对徐妍说的话。
“我辞职了,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助理。”
聂欢扶着桌子站起来,忍不住也红了眼眶说道:“锦嬛姐有话跟你说,我就先走了。”
徐妍捏着那封信,信封上残存的余温慢慢消失。
她眼眶酸涩,无声地呼唤聂欢的名字。
太迟了。
徐妍眼睁睁地看着聂欢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心里某扇门也被关闭,三年的陪伴被尘封。
她低着头陷入低落的情绪,忽然面前多出一瓶水。
面色还有些憔悴的姜锦嬛,神色平静地出现在自已面前。
徐妍仰起头,把脸转向一边努力维持着自已骄傲的面具。
“你做这些就是为了羞辱我,让我明白自已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呵呵,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
姜锦嬛拿出一张图片递给她。
图片上,头发已经掉光光的女孩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尽管如此她仍灿烂地笑着,右手比了个耶。
徐妍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是你的粉丝。”
姜锦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