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宴会上,明摆着是程朗和他朋友想要给允南难堪,可他看在是你的寿诞上已经极力忍下来了”
“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温程朗明着暗着挑衅我们兄弟两人又有哪一次不是我们先忍进去的”
“外公,当年你被温程朗失手推伤,可他反咬一口将事情都推到了允南身上舅舅和舅妈为了这件事吵了又吵,我和允南忍了又忍。”
“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温程朗怕担责任直接躲到其他地方避风头是我和允南日日夜夜守在监护室门口等你苏醒后。”
温老先生眉眼间流出不忍,“亦北,外公知道,这事你们兄弟两人受委屈了。”
他身为长辈,醒后的第一件事也是替外孙澄清,只可惜施允南已经对这个家失去了最后一丝信任,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温亦北少有地笑了一声,眼中却被气出泪,“允南这些年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你们做长辈谁不清楚”
施允南见温亦北的模样,立刻上前握了握他的手腕,安慰,“哥,我没事,你别”
“什么叫没事”
他看向还在哭爹喊娘的温程朗,头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就因为做错事的温程朗还被舅妈当成宝贝,因为他照样是温家名正言顺的少爷即便到了今天,他依旧随口就能对着允南骂出脏话。”
“嘲笑他是个没妈的孩子”
“允南这些年一直在给我这个哥哥让步但我没办法看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温程朗欺负”
温亦北从来不飙,这突然动起真格来字字诛心,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只有宋知秋在看见自家儿子被冷汗密布的额头后,继续护犊子心切地喊话,“欺负你们兄弟两人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站着”
“我告诉你们,小朗这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骆令声闻言,终于开了口将事实简单概括。
“宋女士,是温程朗骂人在前,允南他们反击再后,也是温程朗拿重金属想要砸人在前,随后才被我赶来的贴身保镖制服。”
“这属于只是正当防卫。”
秦简颔,“走廊上有监控,调出来一目了然,宋女士要是想走法律程序,骆氏可以替温先生和施先生请律师辩护。”
袁猛丝毫不怕事地出声,“宋女士,不好意思,我是军人出身,控制人时的手劲比较大。”
“温三少爷又一个劲的扑腾,才会自己把自己的手腕给扭着了,绝不是我故意的。”
施允南听讲这番话,差点没忍住笑。
袁猛长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脸,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撒谎的。
结果呢
分明是他听了骆令声的暗示动了手,这会儿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扯到温程朗自己把自己作受伤的言论上。
只能说,骆令声带出来的下属,心眼一个个都黑着呢。
“我想,温程朗连带到我的那几句脏话,无非是在说我的双腿残疾,骂我是个瘸子”
骆令声面无表情作出猜测,将视线对准了近处地上的那对母子。
他转动了一下腕表,不咸不淡地笑笑,“是吗”
“”
温程朗第一次直面骆令声的威严,一时间吓得连疼声都不出了。
宋知秋也跟着一怔,没有接话。
她听说过骆令声的名号,也知道对方最憎恨那些拿他双腿嘲讽的人,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是好下场的。
站在最末的温婉柚瞧见这气氛,眼底透露出一丝不满
蠢死了和施允南作对也就算了
口头上招惹谁不好偏惹骆令声还嫌闹成这个样子不够丢人吗
温婉柚不得赶紧将自己母亲和亲哥赶走,面上却只显出一片担忧,“妈,你还是赶紧带哥去医院看看吧免得真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哎呀,妈,你赶紧先带我去医院吧。”
温程朗做贼心虚,连忙顺着这个理由叫开了。
宋知秋纵使有再大的脾气,一听到儿子的叫唤也作不出来了,她没好气地看向胳膊肘完全外拐的丈夫。
“我先带小朗去医院,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