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
京音回。
听着这些形容,姜早又抬头看向台上的少年。虽然看不太清脸,但他应该长得不错,透着衣服的轮廓看,身材也不差,至于最后一个形容嘛。
那片缱绻情欲的战场不可能是在床上歇息的女人一人造成,而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应该只是个刚开始的补位者,再加上桌子上用过的几个套套和他离开时的疲惫模样。
很难不让她觉得他就是京音口中的“王子”
。
“你在看什么呢?”
京音凑近了问,并顺着姜早的目光看了过去,“你是在看那个帅哥吗?”
“不是。”
姜早靠在京音耳边,“他不是帅哥,是会唱歌的美鸭子。”
话音刚落,她总感觉有一道诡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天赋型选手
“这个人唱的也太难听了吧,节奏都跟不上。”
“就是,唱的难听还非要丢人现眼。”
“老板也不怕把客人敢跑!”
“怕什么啊,万一人家压根不想好好唱歌,而是在寻找合适的“客人”
呢?”
台下听众议论纷纷,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最后一句,弄得哄堂大笑。
这让姜早更加确信何斯屿就是人美活好的“王子”
闭眼吟唱的少年似是察觉到台下听众的嘲笑,缓缓睁开眼,不急不缓地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位于最中央的卡座里,没有聚焦。
姜早猝不及防的对上黑暗中的双眼,她瞬间一改原来的坐姿,跼蹐不安的挺背而坐。
心虚的同时,她仿佛感受到了悲伤,来自距离几米之外的少年的悲伤,他那漆冷的眼眸包裹着她,像海水一样让她无法呼吸。
最先移开目光的是何斯屿,他拉低帽子转身走进更深的黑暗里。
姜早目送何斯屿离开,随即低下头一口饮尽玻璃杯里的酒,又觉得喝得莫名其妙,赶紧放下。
何斯屿离开后,代替上台唱歌的是一位扮相很酷的女生,歌声比人还要狂野,一下子又带动了观众的情绪,就连京音都想拉着姜早前去舞蹈。
姜早躲开京音的手,喊道:“我去个厕所。”
京音看得出姜早兴致不高,凑在她耳边说:“快去吧,等你出来我们就回去。”
“好。”
厕所指示牌的字眼很大,姜早一下子就锁定方向,拎着包走过去。
厕所里的环境比外面还要糟糕,随处可见的烟头和痰,还有几滩被人踩来踩去的呕吐物,姜早看了一眼,胃就开始翻江倒海,她立马捂着嘴皱着眉敲门。
坑位占满了人,胃里的东西快随着呼吸涌入口腔,她随便找了一间,不停地敲门,可怜兮兮地问道:“你好,请问你能快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