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在身上。
权利的纷争中,百姓往往是最容易利用的那个,因为?不用多?费什么劲,哪边喊话的声音大,他们就会帮向哪边。
就好像雪崩前,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当?真相浮出水面,他们也只会迎来一声唏嘘。殊不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无形的刽子手,一步一步的把无辜的人逼上绝境。
而?身为?皇子的奚云祉回京,迎接他的便是满朝文武百官的口剑相对。
奚云祉的视线掠过每一张义正填鹰的面庞,嘴角悠悠地?勾起一个昳丽生辉的弧度。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这覆的舟,是谁的,那可随时都会变。
“殿下,你看这,要不跟下官走一趟?”
应民意前来的娄征搓了搓手,面上满是为?难之色,可在百姓看不到的视角里?,那双看向青年的眼睛。
却?满是得意之色。
似乎在说,是我赢了。
但青年却?是弯了弯眉眼,薄唇微动。
是吗?
娄征还?在分辨对方的话,而?身后蓦地?响起一道洪亮的嗓音。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明明就是这个狗官,利诱不成,恼羞成怒残杀绸铺东家,地?上死的那个人是收了他的钱,用来迷惑你们的。”
“你们都被他利用了,这位从京城来的殿下,可是救了我们的恩人!”
笑意在嘴边僵住,娄征慢慢转身,看向声音发出的主?人。
多?年未听,却?依旧让他熟悉不已的嗓音。
其主?人俨然就是他死活都找不到的景行?原本的东家。
绯青时。
绯青时见他看来,露出牙齿,乐呵呵的说道:“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
尾音落下的同时,他如?炯的眼睛瞬间迸发出浓郁的恨意。
那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恨意。
娄征吞咽了口唾沫,发软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完了。
提议是她提出的,发病的药是他……
“绯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好心帮你,你反倒打一耙,污蔑朝庭命官,这可是重罪!”
为官数十载,娄征很快便收住眼底的惊慌,语气带着的官威,让周围的百姓都不?由得心底一怵。
绯青时只一笑,浓眉大眼的长相,再加上伟岸壮实的身躯,让他看着不?像是商人,反倒有几分武将的压迫。
此时他往前走了几步,俯身紧紧摄住娄征的眼睛。
“污蔑罪我不?知,我只想知道,娄刺史杀了这么多人,午夜时分,可还能安然入睡,娄刺史就不?怕——”
他停顿了一会,而后猛地抓住娄征的衣领,嗓音锐利如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