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太太聒噪的声音传来。
“这个月底我们就不租了哦,上个月就跟你说了,你说在宽限一个月。”
房东太太声音尖锐,吵醒了路路平时怎么也叫不亮的感应灯。
路路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门。
“诶,你小孩子怎么不讲话的啊,大人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他看清了路路脸上的淤青,路路看着房东太太,依然没说话,房东太太被他凌厉的眼神和鼻青脸肿的脸吓怕了,“快点搬走啊,下个月装修队就要来了!”
路路关上了门,隔绝了房东太太的聒噪。
这间房子不大,40多平,可是在这寸土寸金的z市,这一间单身公寓一个月要两千多块钱。门口右手边是卫生间,左手边是一个操作台,可以做简单的饭,没有厅还好室也够大,够路路摆得下四台吉他和一台编曲电子琴,吉他现在只剩下三台。
他简单洗了澡,伤口碰到微热的水被刺激的生疼。路路试着动了动身体,眼睛越来越清晰,其他地方也没什么特别难受,应该不用花钱去医院,去一次医院太贵了。
没有心情做东西吃,他又打开了他的琴,epiphonelespual,两千多块钱,是路路省吃俭用很久买的。路路仔细查了查,每一道裂纹的沟壑都看了看,他试图修复,最终还是放弃,修一把这样的琴比再买一把更贵,自己维修技术也不到家。
他坐在床边,拿起了自己的民谣吉他,目视窗外,他手指微肿,弹拨琴弦的时候始终有一股阻力。
「重伤不是你的强项」
「黑夜看不见你的坚强」
「流放变成我的苍凉」
「故事牵引着谁的心脏?」
路路慢慢弹着ja这首歌,夜里阒无一人,琴弦轻轻震颤着,声音刺着舌尖生疼,他一边唱着,他享受着三四分钟的寂静,也只能享受着三四分钟的放空,不由得,他想到了今天对他说赔他琴的那个人。
高大硬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路路停止了弹弦,低下了头。可那人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温度,说赔偿也没有看出真诚,仿佛路路和他的琴就是一件公事,公事公办,不掺杂任何情绪。
可能见不到了把,路路在心里想,他不断回忆着脑海里的那张英俊的脸,算是给今天的自己一丝慰藉。
丢了酒吧的工作,路路打算去街边卖唱,还有十多天到月底,攒点钱就去找房子。
一生所爱-卢冠廷
“哥!晚上给我去看灯光秀吧!今天有灯光秀!”
姚竹谦接起电话,就听到了姚竹蕴的咆哮。
“今晚我要回老宅。”
因为工作原因,姚竹谦不大愿意跟父母同住,但是每个周末,姚竹谦都会回家陪陪父母。
“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姚竹谦发挥了直男式沉默,对于任何女性的这句话,姚竹谦既不知道怎么回复,又不能心生怜惜。
姚竹谦并不知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句话,具有威慑性的点在哪里。
姚竹蕴习惯了自己二哥的直男性格,对于自己不想回复的话向来保持沉默,她只能妥协说:“行吧,我跟你一起回,吃完饭你开车带我去看灯光秀啊!我同学他们昨天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