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末无奈笑了笑:“它们太重了,我被踢到一边,原地躺了八天才能动。”
“你都得躺八天?就你一个人吗?你怎么活下来的?”
“还算幸运吧,它们正好把我踢到一人多高的草丛里,我薅草吃了几天。那个虾能递给我一下吗?”
沐风华毕恭毕敬端给了她。
陈微末心满意足,又说:“虽然倒霉,但是我也复盘过,像这种体型过于悬殊的群体,我硬刚是不可能的,向前的速度也未必比得过它们,而向左向右逃又很局限于环境。所以我只能向上跑。”
随便一件事落在别人头上都是灭顶之灾,陈微末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孟乐知是半句责备也说不出了。
“你也不容易。”
欧治拍了拍陈微末的肩膀,共情地叹了口气。
“活着就行。”
陈微末向来要求不高。
“那你是怎么从那逃出来的啊?”
戚以然也开始好奇后续。
“如果有飞行器,我就躲上去,在下一个星球再出来。搭顺风车。”
“一直这样吗?”
“是啊,而且我运气好,一直都能遇到活人。”
“那你又是怎么来联邦的啊,搭的谁的飞行器?”
“被拐来的。”
“…吃饭吧。”
人在说惨事的时候,永远都是当事人无动于衷,听者好像自带罪孽。
这顿饭吃得孟乐知坐立不安。
刚吃完饭众人便被孟乐知轰走睡觉去了。
虽然只有陈微末多了训练、消耗了体力,但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陈微末去到一间客房,这里似乎比老卓整个家都大。
她没法立刻睡觉,那股痛感还没消失,她靠在阳台的扶手上,看着夜景,疯狂掐着并不存在的伤口。
“谁让你把感知调到那么高的?”
陈微末“唰”
地扭头,发现孟乐知悄无声息站在她隔壁阳台。
“接着。”
她一伸手,是一个很小的滚轴。
“之前在军校做完模拟训练后如果还是觉得疼…老师们通常觉得我们娇气,但其实都是过来人,都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所以吃神经药物还是挺常见的。怕你对那种东西又抵触,用物理缓解吧。”
陈微末按了下开关,在脸上滚了两下,好像是有微电流,灼烧感果然减轻了一些。
“谢谢队长。”
陈微末老实道谢,“队长你在学校训练时会把感知调到多少啊?”
孟乐知脸上有些不自然:“机甲模拟当然是真实水平,感知力对于指挥很重要,不能轻易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