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规之外自有人情,你别那么死心眼。”
孟乐知的姿态反而放松下来,他半躺在椅背上,笑说,“有不少官方组织都会雇佣邦外人,虽然都不是摆在明面上,也没有任何书面记录,但这种情况的确存在。”
“…多吗?”
“像你这种实力的并不多。”
孟乐知换了种答法。
陈微末想了想,觉得哪不对劲:“上校你是驻守边境的,打的是虫兽、抓的是盗匪,我又能帮你们做什么?”
“没要求你跟我们一起上前线,只是紧急情况启用,比如我们要出联邦执行任务,或是我们在解决外忧时发生了一些内患…当然,这种可能性很低。其他大部分情况我们并不会联系你。”
“…垫背的?”
“我们很像过河拆桥的人吗?”
孟乐知失笑,寻常学生如果收到他的橄榄枝,只怕要笑撅过去,而陈微末谨慎得看谁都像坏人,“提前把你收到我们这来,防止你被别人看上。”
这一点,的确让陈微末心动。
并不是因为有可能被多方选中而开心,而是万一有什么事,她好歹有个靠山。
“有钱吗?”
“按月给,不管有没有联系你,都会有稳定的八万星币。”
“八万!?”
陈微末蹭的一下站起来,吓孟乐知一跳。
“…少了?”
“孟队长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做一个话多的观众
“我觉得那个安清淮完全没必要多走这几步,直接抢了对方的补给包就跑啊!你看现在,一对二,怎么打得过?”
自从联赛开始,老卓最喜欢拽着陈微末一起看直播,一边看还一边点评。
陈微末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这三架机甲纠缠不断,平静道:“他有能力脱身,是他自己选择不跑的。”
“图啥啊,这场还有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但是哪支队伍都没找到旗子,他不会在这自暴自弃吧?自己赢不了就拽两个一起下水?”
第一轮比赛在瑞拉主星,米勒军校的主场,但谁也没想到第一次不公布旗帜地点,主办方还把目标旗帜藏得那么深,比赛都快结束了还没人发现,米勒没占到一点主场优势。
也正因如此,六所军校的参赛学生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资源短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轮的看点从如何获胜变成了如何生存。
六大军校三百人,至今只剩下五十六人,十分惨烈。
“米勒的人应该已经猜到旗子在哪了,这两个阿赫特军校的人大概…也是冲着那里去的。”
老卓吃爆米花的嘴戛然而止:“你怎么知道?你猜到旗子位置了?”
“排除法,这帮学生几乎把这片赛场翻了个底朝天,我不相信他们会粗心漏掉,这样都没找到,只能说明那旗子现在确实没出现。”
“然后呢??”
“…还是你和我说的,赛场西南有一片强腐蚀性盐湖,虽然是死水湖,但实际下面和很远的另一处湖泊相连,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潮汐现象。”
老卓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你是说,赛方把旗子藏在湖底了?”
“湖泊表面平静,可水下情况捉摸不定,谁也没法肯定旗子最后会落在哪里。也许赛方这次就没想过让谁找到旗子,而是哪队幸存最多获胜。”
陈微末想了想,觉得还是严谨一点比较好,又补了一句,“也说不准谁幸运,真能在退潮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