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机会多跟她聊聊,或许能问出些话。”
于术道。
江禹不解道:“不能直接问?”
于术迅速皱了下眉然后神色恢复如常,想到江禹这么年轻的道士,估计很小就跟着师傅学习比较少接触社会也能理解。
“当然可以。但问是我们的事,答是叔婆的事,我们直接问而叔婆心里有芥蒂不想说,我们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不是。”
于术耐心解释,他们现在虽然不熟但也算朋友,而且江禹还能帮他,关系处理好些总没坏处的。
江禹没接话,冷冷地点了下头。
俩人结束了话题,想睡又睡不着,于是转而围绕着张伯跟老宅的笔记本为基础,在各自脑海里整理少得可怜的线索。
“咚。”
“大晚上的谁啊?!”
李彩莲提高音量冲敲门的人问话。她就是于术刚回家时阴阳怪气,说于术没帮她留意医院招护士那位阿姨。
门外的人没应声。
“咚。”
李彩莲在看电视被打扰本就有些不悦,问了是谁又不说话,让她的不悦聚拢成了不耐烦。
她的丈夫前些年上山出了意外摔成植物人住医院,儿子在镇上工作,家里平时就她一个人,而且她前段时间因为医院裁员,她下岗了没工作,被迫在家里呆着肚子憋了一大泡怨气。
敲门声就像一个针,在膨胀的气泡表面来回摩擦试探。
她嘟囔着地穿好拖鞋起身,她倒要看看是谁家小孩儿那么调皮,晚上敲她家门玩。
“咚。”
门又响了一下。
李彩莲拽开门的瞬间,冷风劈头盖脸扑来,吹得她一哆嗦。
她搓了搓手臂扫视了一遍空荡荡的门口,以为敲门的人躲起来了,就往外走了几步,但屋外只有路灯的光线和几声虫鸣,压根没见到人影!
就说嘛,肯定是哪家小屁孩晚上跑出来玩恶作剧。她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排解郁闷烦躁,又冲着门口的花坛吐了口唾液才把门关上。
李彩莲回屋已经没什么心情继续看剧了,干脆关了电视回房间睡觉。
熄灯的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闭上眼睛酝酿睡意,但那阵风在她身上播下的寒意还没清除干净,她听着自己的呼吸深在房间回荡,感受顺着脊背从下往上钻的刺挠。
下一秒,冷冰冰皱巴巴的手,贴上她的耳垂,湿滑的指腹摩挲着她那金花耳环。
慢慢捂住她的嘴巴,她想挣扎呼救,可张嘴就被灌满了不知从何处涌出的水,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