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术点点头道:“哈哈,难怪,体制内就是好啊。”
他表面应和,内心已经开始怀疑了。
俩人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好些年的老油条了,她跟江禹的氛围很奇怪,又说早点认识能成为好朋友,还在拉出他在六中当校医的事情强行转移话题。
太刻意了。
于术知道,赵静韵有自己的盘算,不想说的话任由他怎么弯绕挖坑都白费,到头来就是他们俩人拉扯。
他没再多说,又说了一次说抱歉便下楼去跟江禹汇合。
“你跟赵静韵什么情况?”
比起套赵静韵话,直接问江禹结果更简单明了。
江禹没开车,手搭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我对年上没兴趣。”
“没问你这个!”
于术朝着内后视镜翻了个白眼,地下车库的昏暗也无法掩埋他眼里的无语:“你们俩很不对劲。”
“没不对劲,同行之间的打量。”
“哦,同行而已啊,还以为”
于术怔了一下,猛然抓住江禹的手腕。
“她在教育局上班的啊,怎么就跟你同行了?”
“那她的副业跟我同行呗。有什么奇怪,羊城那么大,我遇到的同行多了去了。”
自从认识了江禹,他的生活简直天翻地覆,住在对门差不多一年的邻居,居然还是个道士,这谁能想到啊。
难怪赵静韵会说能成为忘年交,原来指的是同行交流经验。
如果不是江禹说是工作要求,于术真不想在他家住下。
虽然江禹说不必束手束脚,但出于习惯于术还是会无意识克制行动。
就比如周一去上班,他在次卧起床都不敢大声喘气,蹑手蹑脚下二楼的卫生间洗簌完,再出发去六中。
“汪智遥?”
于术看见微微寒背低头的熟悉身影,试探性喊道。
汪智遥回头:“于哥。”
“路上遇到困难了?”
校医的上班时间以第一节课上课铃声为准,汪智遥这时候才刚刚进校门,已经错过早读时间了。
“没事。”
汪智遥嘴上说没事,但眸子里的忧郁却露出了小截尾巴。
于术没戳穿:“快去上课吧。对了,这个给你。”
于术从包里拿出牛奶跟面包,递给汪智遥。
上周五十七班的新班主任来买喉咽清时无意间提到过,汪智遥走读生不在食堂吃早饭,但经常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会肚子咕噜咕噜叫。
所以于术今天出门前特意在包里备着些吃食。
“我吃过早饭了。”
汪智遥垂下头,他就像受惊的小动物,将于术给的事物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