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当然没爱过他,就连自己被他留在身边也都是被迫的。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时候,君卿从善如流:“将军,自从你把我救了,我便爱上将军,您如今这样疑我,恨我,我还是爱您。”
陆彻被他这番直白的话说的一愣,自己从来没在清清口中听过这样动听的话,就连床第之间深情之时,她最多也就是断断续续喊他表字,不曾回应过任何他的情话。
可是如今,事到如今,她怕自己杀了那男人,竟然能把情话说的如此动听:
“呵,好啊,清清,你这般怜他,护他,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陆彻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了与自己对视,看着她眼里蓄满的泪水,陆彻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十分可笑。
君卿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服软求饶一次却被他这样冷言冷语回怼,心里憋着的那股气几乎也要爆发出来,但她还是忍了回去。
“将军,你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陆彻目光微凉,一字一句道:“你听不懂,你当然听不懂,我从前与你说了那么多,你从没听懂过。”
“那你今后也不必听了。”
“既然我温声细语柔情小意对你,你不领情,那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式,让你永远离不开我,让你求着我,让你再也看不到别人。”
爱人如养花他像个心虚的强盗。……
君卿已经被关在主屋里三天,这三天每天都有竹喧来给她送饭,竹喧常问她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常与她说起厢房里关着的那名男子。
君卿红肿着眼睛不答,只问元一安危,陆彻没杀元一,但也没放了他。
就这么关着,君卿想不明白陆彻究竟是怎么想的。
除了每日夜里陆彻来羞辱她一番,别的他什么都没做。君卿手腕上有红痕,眼睛因为时常哭泣而变得红肿,红唇被咬破一块皮,像浆果熟透了被心急的人偷吃过一口。
她与他争执,他觉得狡辩,她与他缠绵,他觉得她委曲求全,她默不作声,他觉得她解释都懒得解释。
君卿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男子,陆彻的偏执,霸道甚至对她的强迫,她都深深记在心里,每夜梦回间,看见陆彻沉醉在她身前的模样,君卿都觉得害怕。
她想逃脱但是逃不掉,她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却被这样一个莽夫、疯狗这样纠缠,君卿几度崩溃以为自己永远逃不出这间黑漆漆的屋子。
但是她知道,最多再等三日,自己便解脱了,自己要与这个蛮横霸道,莫名其妙,手段强硬的陆彻永远不再相见!
回想起自己曾经因为欣赏他的才华与能力而动过给他名分的念头,君卿便觉得可笑,共事与共同生活终究是不同的。
她不喜欢陆彻,现在甚至有些讨厌他,他给不了自己尊重和温柔,假如今后自己真给了他驸马的名分,恐怕二人婚后便是一地鸡毛。
陆彻依旧很忙,忙着找那枚鱼符,忙着操练士兵。
每日只有夜里才来主屋休息,他对她冷嘲热讽,一边看着她伤心一边自己生气一边又继续冷言冷语。
他知道现在自己最该做的是好好哄一哄她,但是他仍气着她心里有别人,他更气着她把那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他不该这般强硬让她哭着承受许多,也不该放纵着自己的脾气与欲望去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