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混着焦灰和鲜血,紧紧抓住小战士手臂。
沈舒月认出她,急忙询问:“小胡、小胡,你看见远舟了吗?他怎么样了,啊?他怎么样了?”
小胡嘴一瘪,连日来的愧疚折磨得她直接哭了出来。
“沈营长,你那天为啥要挂电话呀!姐夫死了……他死了……”
“我们都去看马戏了,发现起火时,已经来不及了……”
“火太大了,姐夫一个人在里面,我们都进不去……沈营长……我真的进不去……”
“轰隆——!”
沈舒月脑子里惊雷炸响,她整个人颓然坐地。
“……死了?”
“远舟……死了?”
沈舒月坐在废墟上,目光空洞没有焦距,每一次呼吸都带起窒息般的痛苦。
“不、不可能,远舟怎么会死呢?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是真的!”
战士小胡抹了把脸,“姐夫的尸体,已经被军区收殓了,就等你回来了。”
一句话。
便将沈舒月推入了无边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