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暮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问,她希望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智、温和,而不是一个情绪难以捉摸的任性小孩。
明桑霞如实说:“我后天要出差,大概要五天。”
行吧,也就是说她走的时候她没办法送她了。
挺好的,没什么不好的。
“严简忆要出国了。”
明桑霞突然说:“你有想过和她一起出国吗?”
明司暮没和她说过这件事,但她知道这点,她丝毫不意外,“没有,我还没想好。”
明桑霞了然地点头,“无论如何,有想法了,随时和我说。”
“我知道。”
大概又安静了五六分钟,明司暮故作无事地提到,“今天班里本来有个聚会的,但我没去,听别人说班上有个男的想和我表白。”
明桑霞的第一个反应是问:“你现在能记住他们长什么样了?”
说完这话,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明司暮对男性一直没什么兴趣,她甚至分不清男性的脸,在她的眼里好像男的都共用一张脸。
这里的男的共用一张脸,俄罗斯那边的男的也够用一张脸。
她根本记不住班上的男同学到底是谁,脸长得特别好看的和脸长得特别难看的,对她来说都一个样。
明司暮基本不可能会被男的骗,她记不住对方的脸,她会因此感到烦躁,特别是在男性站在她面前试图和她搭话时,那些心怀鬼胎的成年男人也无法与她多说,她又怎么可能会被男的骗?
不是男性,那就是女性了。
明司暮继续往下说:“事实上我没记住,而且我也没去,我刚刚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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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简忆给我看那个人照片的时候,我都没看出来那个人是谁。”
明司暮说:“我和班上的男生平时交流不多,而且我本来就有点脸盲,怎么可能会记住。”
她没注意到明桑霞看她的眼神变了。
斟酌片刻,明桑霞决定有话直说:“你现在也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了,而且现在的孩子都挺早熟的,小学初中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但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和我说这方面的事。”
“你有感兴趣的人吗?”
话题变得太突然了,明司暮在开口说那件事的时候,她一方面希望明桑霞重视,一方面又不希望明桑霞发现太大,其实她不该和她说这件事的,可她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绞尽脑汁地想应付的话时,明桑霞已经从她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看样子是有了。”
“已经多久了?怎么不和我说说?”
明桑霞觉得她找到了明司暮近半年变化的原因,“是怕我批评教育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