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张越开的车,回去的时候黑鹰自觉到了驾驶座,给他们二人留空间,但是有其他人在,张贺宽连和张越说话都要思考,格外害羞。
张越以前看他这样,总是忍不住逗他,这次小别重逢,又知道他这人格外脸皮薄,终于忍住了,只是把他抱在怀里时不时和他聊天。
车外的风景逐渐熟悉起来,想到这次离家出走,张贺宽难得有点后悔:“早知道我就听你的等着你就好了。”
张越却十分理解他:“其实你出来走走也不错,以后咱们可以多出来走走。”
见张贺宽不说话,他又说:“还可以请师父来给孩子们教武术,虽然孩子们达不到他老人家的高度,但可以强身健体。”
张贺宽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样老头子也不至于没人陪,每天缩在山上可无聊了!
他仰头望着张越,第无数次觉得他大师兄真是又帅又厉害!
接触到他的眼神,张越忍不住低头亲过来。张贺宽刚开始是很享受很投入的,可是车子一颠簸,他突然想起来三师兄也在,就一下子推开张越,捂着嘴巴红着脸瞪着他。
张越举起双手投降一样表示不再招惹他,表情和说的话却不是这样。
他小声说:“你再招惹我,我就亲到你腿软。”
张贺宽别过头看窗外不理他,整个发顶都透露着他的不服气。
张越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这个在同门眼里一向沉稳可靠的大师兄把嘴巴凑到小师弟耳边,耳语道:“你要是不招惹我,我就回家了再亲到你腿软。”
张贺宽把脸埋在双臂间,决定接下来都不理他的大师兄。
还好剩下的路程不远,他不用憋多久,等看到熟悉的山门,他又回身扑到张越怀里,两人拥抱着一言不发,表情却平和幸福。
车子平稳驶入山路,驶向他们一起成长、也将一起终老的地方。
劫
灯火微暗,烛光摇曳。
发带一解,杜芫一头墨黑的长发便披散下来,拖得一胸一肩一枕,眼里漫起秋波,这种风情,是个劫。
萧钦想,自己也许永远都逃不过这个劫。
劫。
杜芫。
拈起一缕柔中带韧的墨发,萧钦一边动作着,一边垂首轻嗅。
带着淡雅香气的发梢轻轻拂过鼻尖,交杂着只有此时此景此地此人才独有的气息,让萧钦心头火热更甚。
“杜芫,你真美!”
由衷地赞叹,犹如最虔诚的信徒吟出的沉醉。
“你——混蛋!”
杜芫满脸薄汗,眼带桃花,怒目而视。却不知此情此景,再加此人,简直就是一杯甘甜的美酒,却又透着几分独特的微辣,让人沉醉不已;也像一朵带露的桃花,堪堪绽放的花蕊,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轻嗅,轻抚,轻啄,轻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