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合作的话,我的处境反而更危险吧。”
清辞反问。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一件事。”
幽昙又从那堆橘红糕里取出一颗,“周笑,这两年逢人就替我伸冤,你来这里的路上肯定也听说了不少关于昙灵教正面的传闻。如果血玉教只是想看我和别人厮杀,根本容不下周笑这样的存在。”
“也许是你猜错了。”
清辞将幽昙手中的橘红糕取走,放回了一堆中,“他们只是想看大家乱斗呢?”
“不应该的……”
幽昙已经查到血玉教是一个巫师门派,如果只是想看乱斗,巫师绝对不会傻到第一个去挑战灵术师之首的昙族。
他们一定与昙族有什么瓜葛,针对她,却不是简单地毁灭她。
“你能说说你的经历吗?”
清辞打断了幽昙的沉思。
幽昙点头,“我五岁的时候,血玉教灭了我全族。后来被师父收养,12岁的时候,血玉教灭了我的师门。去年,他们又煽动江湖人士来围剿昙灵教,虽然侥幸保住了。”
“听起来……像是每次过的安稳了,就被盯上一样。”
清辞洞察了一些什么,“所以他们纵容周笑,也很可能纵容我帮你得到更多,然后在某一天再次毁掉一切。”
“原来是这样吗……”
幽昙的目光落在了那块紫米糕上。
“只是猜测。”
清辞找了一个空了的碟子,将一桌的糕点收拾进去,“既然知道了我们都只是血玉教的棋子,不管我们做不做,总有一天会被安排谢幕的吧。”
“嗯。”
幽昙抬头看向清辞,“虽然猜不透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我们试一试,或许能赢。即使败了,也不过一死。”
“话说在前面,我还没有完全相信凶手是血玉教。”
清辞清理完了一桌糕点,“不过,我可以与你做这个尝试。”
“一言为定。”
幽昙含着浅浅笑意。
“嗯,一言为定。”
清辞淡淡点头,没有什么表情。
幽昙忽地轻笑一声,起身,“天都黑了,这一桌点心是浪费了,不知清辞是否愿意赏脸,共进晚膳呢?”
“我带了干粮。”
清辞还是没有吃别人做的东西的意思。
“那就不强求了。”
幽昙取出了一本之前不知藏在何处的书,递到清辞面前:“现在下山估计也没客栈可住了,今夜就留在教中吧。若是无事可做,这本话本可以借你看看。”
不知何时,天色竟然已经全黑。
将信将疑地,清辞还是接过了。
于是,次日清晨,当昙灵教的右护法影月敲响清辞的房门,开门而出的清辞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还忍不住地打哈欠,身上的衣裙都像是胡乱裹上的。自然是通宵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