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珈眼睛涨热得再也受不了,鼻尖酸到了心尖上,“哇”
的一声嚎啕大哭。
许翡一顿,连忙搂住她的后背安抚地拍揉,亲吻她,分出一只手给她抹眼泪,可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净,怕给裴珈也造成心理阴影,自责地说,“没要吓你,对不起,怪我……我不说了好不好?没事宝宝,不怕,都过去了……”
裴珈哭得更凶了,一抽一抽地停不下来,许翡安慰她,可是她知道,明明心里最怕的、过不去那道坎的人是许翡。
“你好惨啊呜呜呜……”
许翡一僵,又重新抚拍,“我说这些也不是要卖惨。”
“可是真的好惨啊呜呜呜……”
“……”
她会对许翡很好很好的,而且一定会越来越好,裴珈发誓。
都想要
那天的最后是许翡抱裴珈洗澡,她一直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一边不受控制的抽噎,一边拍着胸脯保证说,“许翡,我真的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不要伤心难过了。”
她的手指和亲吻都像是羽毛,刮蹭在他最柔软的情绪上,许翡摸着裴珈红肿地眼睛,笑着说好。
接下来的这些天,裴珈倒真的言出必行,只不过这种亲昵让许翡渐渐感觉不太对劲。
她不像是在对待一个人,而是,好像在对待一只流浪犬……摸摸头,抱抱后背,亲亲脸蛋,吸吸气味,眼神里写满了怜爱。
不过许翡可以当被裴珈收留的流浪狗,他本来也是。
他这个人其实最不会的、最难适应的就是示弱。裴德明说的对,他不管过得多苦多难,但凡还剩下一口气在,脊梁骨也都是笔直的。
现在他学着向裴珈示弱,用个更贴切一点的词,大概是撒娇或者是装乖,以此博取她更多的怜爱。
许翡知道这样很卑鄙,可是沉浸于她的热情,包括情事上的热情,根本无法自拔。所以他最终自我妥协,对方是裴珈,是自己的老婆,没关系的。
怜爱也是爱,只有是裴珈的情感,他都想要。
周一下午裴珈上普拉提课,结束后简单冲了个澡,在更衣室遇到准备上下一节课的姐姐。她自从搬到桓誉街,就转到了这个附近商圈的场馆,学员们也都混了个脸熟。
“外面有个超帅的小哥是谁家的啊?”
更衣室里个人开始热闹起来,问有多帅。
“高,很白,腿也长,冷峻帅哥,酷酷的。”
裴珈听这描述有点熟,看了眼时间,现在不到五点,可是莫名有种预感,笑了一声,半开玩笑接话,“哎呀,那可能是我家的。”
她话音刚落,这几个人更炸锅了,七嘴八舌的寻问,最后非得跟着裴珈出来见见裴珈这位「冷峻帅老公」。
离很远就能看见有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上,矜贵端正,没有看手机,只是单纯地等。
旁边的人不停推搡她,小声问“是吗是吗”
,裴珈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