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确定的日子,随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难免会忍不住催催他。
赶着最近一次和顾宴岑、武扬以及今朝聚会的机会,她顺带着提起这个话题,“武扬哥,你之前一直在忙活的‘润’计划,怎么样了?”
顾宴岑和今朝闻言都放下酒杯,看着武扬,等待他的最新版消息。
武扬这次情绪激动地回:“嘿,别提了!”
大家都以为又要折戟沉沙没有定数,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忽然眉开眼笑兴奋异常,“我这次可遇到贵人了!已经非常有眉目了~”
说着,武扬勾了勾手示意大家靠近,然后报了一个大人物的名字,“这位亲自出马,肯定妥妥的。”
武扬比了个ok的手势,“差不多两三个月,就ok了!到时候你们几个可别把我小武爷忘了呀,逢年过节的去看看我。”
今朝:“你这话说的跟祭拜似的,要不要顺便带点供果烧点香?”
武扬隔着随遇伸腿踹了今朝一脚,“你这破嘴,真是贱!”
坐在角落的顾宴岑也开了口,“武扬,以后真决定不回来了?”
“是啊,我这放荡不羁的一生啊,难舍爱与自由!”
武扬搂着他的肩膀感慨说道,“顾宴岑,你就算是我得不到的蓝月亮,过去这么多年,我为你放弃了多少群星闪耀啊。”
今朝:“蓝月亮?你当宴岑是桶洗衣液?”
吃瓜群众随遇没忍住噗嗤一乐。
武扬随手抄起桌上的醒酒器就想往今朝身上砸,“你这王八蛋真是个破坏氛围的好手,就你这样,一辈子都追不上白姑娘!”
白姑娘名叫白心茗,蕙质兰心的类型,原来是今朝店里的后勤经理,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被他看上之后……跟其他人跑了。
这算是今朝的逆鳞,俩人开始揪在一起拉扯加掰扯,从包厢里叫嚣到包厢外。
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顾宴岑和随遇,空气中飘过一丝半缕的尴尬。
顾宴岑比上次见清减了许多,他今天穿的是白色亨利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戴了一副银丝边眼镜,整个人温文儒雅。
看着不像是个商人,倒像是个文人。
随遇抿了一口饮料,然后开口打破奇怪尴尬氛围,“宴岑哥,最近一段时间还好吗?你看上去有些憔悴。”
顾宴岑点点头,目光看向随遇的时候还是如往昔般温和带笑,感慨道:“是啊,外国人的钱也不好赚呐,海外市场的开拓并不如初想中顺利,有一种按下葫芦起了瓢的感觉。可能当初还是步子迈大了。”
生意上的事随遇自然不懂,但大概还是能听出来顾宴岑在商业战略上采取了积极冒进的策略,导致如今看似失控的局面。
但她还是宽慰道,“那就把速度慢下来,步子迈小一点,有些事情也急不得,徐徐图之或许效果更好。”
顾宴岑笑了笑,与她碰杯,“阿遇你说的对,我可能是太心急了。”
更复杂的弯弯绕绕他没有和随遇说,最近让他这么头大一直深陷在海外市场难以抽身,怕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