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帆本来是有一肚子怨言的,因为他知道她是先听到了顾宴岑的声音才迅速躲起来的,那么怕“宴岑哥哥”
知道……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同时他也理解随遇的想法,毕竟当初自己给她洗了那么多次脑,让她对两个人就是炮友而已的认知极其深刻,短时间内要她转变思维不现实也不合适。
随遇在感情的认知方面,天生有着超绝“钝感力”
,就算是顾宴岑被她追到手,也未必能和人家处明白。
幸好落自己手里了,傅竞帆自认为他有这个时间、耐心与能力,可以慢慢“指导指导”
这个大傻子。
他有他的骄傲,而且,他也想让随遇慢慢意识到她自己的心意和在感情中究竟想要什么,这便是傅竞帆引以为傲的“长线策略”
。
毕竟他们开局的“炮友定位”
太劣势了,要去消弭从这个身份引发的一系列未来潜在隐患,需要漫长的时间积淀与深厚的情感基础。
不过自我开解归自我开解,该假装生气还是会假装生气的,傅竞帆此刻就坐在副驾假装生闷气。
平时他都会主动抛出来一些话题,两个人在路上可以聊得有声有色,但今晚的傅竞帆,格外沉默。
随遇也习惯了平时傅竞帆胡说八道的尿性,对于他忽悠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也没真往心里去。
车子开上高架,随遇开口道,“你怎么忽然这么蔫儿?”
“谁不蔫儿你找谁去呗。”
傅竞帆开口就没好话,生怼。
“……”
随遇有点不爽了,“行,行,我再主动和你说话我是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不容易主动关心他一次还怼人,毛病!
宽敞豪华的车内空间里静谧如斯,随遇逐渐深踩油门,路虎的爆发力在午夜得到全然释放。
傅竞帆忽然降下了他那边的车窗,外面本就冷冽的风猛地灌了进来,随遇没防备他突然的抽风行为,长发登时被吹得凌乱不堪。
她赶紧从驾驶位侧关上了副驾车窗,锁上。然后才对着他大声啐道:“傅竞帆,你有什么毛病?”
傅竞帆超无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温馨提醒:“随遇,你变成狗了。”
随遇:“……”
这大少爷是不是脑袋里少了根筋还是怎么的?
随遇再没搭理他,直到车子稳稳停在她家地库车位。
俩人先后下车,随遇径自按了自家楼层电梯键,傅竞帆照样不要脸地尾随。
随遇真想开口让他滚啊,但那狗男人肯定会让她“汪汪”
两声。她索性一句话不说,反正到家门口她会赶紧开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关上,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一路上,随遇内心已经演练了好几遍等会操作的动作要领,主打一个行云流水。
说你爱我
最后“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