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不用拘束,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陆曼曼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惹得这丫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依旧恭恭敬敬。
“姨太太,咱们院里守夜的小六子昨儿投井了。”
“什么?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畏罪自杀了!小玉,你让峰哥查一查,世道这么乱,可别连累了家里!”
陆曼曼大惊,她穿过来前只是个高中,死人的事仅在新闻里见过,没想到有一天能离自已这么近。
“是,我这就去找二爷。”
丫鬟小玉只觉得陆曼曼虚伪至极,整天装个和善样子,院里的奴才投井了不想着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难处,先怀疑人家犯了事儿。
府里的下人投了井自然是要调查的,管家带着一群人查了小半天,没查出什么东西,敲打了一番其他人,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从这天起少帅府就像被下了咒,下人赶着趟的死,小六子最开始跳的那口井都装不下了,偏偏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整个少帅府被闹得人心惶惶。
席镜拿着张报纸,坐在小花园里偷听花钱雇的老妈子讲少帅府的诡异事情。
虽说她们没亲眼见过,但是讲得都有鼻子有眼。
讲到最后有一个人说:“死得真好,要是那大帅、少帅一起死就好了。”
少帅府蛇鼠一窝,没几个好人,出了这档的事儿,大家只觉得心里畅快。
作为幕后真凶,席镜微微一笑:他们自然都是要死的,还有一个人也是要死的。
温暖的阳光下,席镜手中报纸上的一个人名被用红笔画了个圈——顾容。
顾容的日子最近过得很不错,城中最大布厂老板家里的小姐看上了他,时常给他送钱送物,他新写的一首浪漫爱情诗发表后也广受好评。
明悦咖啡馆三楼,顾容跟一群文人才子举办沙龙。
聚会上,众人聊起了少帅府的怪事。
“必定是杜二爷做多了坏事,遇上冤魂索命。”
有人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不索杜二爷的命,偏偏索别人的命?”
另一人反驳道。
“我们讲这些话,万一杜二爷来找麻烦怎么办?”
“谈论的人多了,他难道能把所有人都杀了不成?”
“……”
“顾兄,你怎么看?”
顾容旁边人见他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
“我刚才听诸位各抒已见,作了一首新诗。”
顾容朗然一笑,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各位,先静一静,顾兄说自已又有新作,大家一起来听一听啊。”
眼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已身上,顾容端起一杯咖啡自信起身,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模仿某位七步成诗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