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院出来时她的内心还在凌乱着,吴风见她走的方向是冠创,问:“你不回家吗?”
“我东西落公司了,回去拿。”
“我陪你一起吧,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不用,我就去拿个东西,然后打车回去,很安全的!”
吴风见她态度很坚决,妥协道:“我就把你送到公司楼下,行不行?”
“好吧。”
一公里的距离,两人一路走着。
付之幸满脑子都是这个电影的深意是什么,有很多细节她都看不懂。她用手机搜了搜影评,发现讨论度很高的是:女性的欲望也应该被拿到台面上,和男性的欲望一样。
而她觉得浑身不得劲儿甚至觉得羞耻的感觉,正是因为她不敢面对自己的欲望。同样的,她不敢面对商陆的欲望邀请,是因为她觉得性这件事本身就不光彩,像村儿里谈性色变的那群人一样,她不敢。
这个电影犹如一场让人不那么舒服的及时雨,赤裸裸的拍在她脸上,让她走着走着忽然站住了脚步。
她用自己的理解明白了电影的一个深意,那就是:性不羞耻。
2019年9月,付之幸25岁,在大城市待了七年,忽然觉得自己成长了。
她开悟的慢,很多人早就知道的道理,她到25岁才明白。
也许有人会质疑她想的是什么歪理,但当下的她真的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刚学会了一个技能的孩子太需要被肯定了。
她豁然开朗,脸上露出了笑,“吴风哥,公司就在前面了你别送我了,我拿完东西还要去找一个人,你先回去吧!拜拜!”
“哎你……”
付之幸一路小跑进公司,她觉得浑身很轻松,她现在可以回答商陆的那个问题了。
他问:“要不要和我试试?”
她会回:“求之不得。”
小丑竟是我自己
商陆出差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深夜,林叔开车接他回公司的路上,车子距离冠创还有一公里的距离时,他看到付之幸和吴风从电影院出来。
吴风看着她笑,付之幸低着头走路,两人一直走到冠创附近,付之幸忽然笑的很灿烂的对吴风说再见。
商陆烦躁了起来,他不是吃醋,而是极强的控制欲在作祟。他习惯了被注视、被追捧,在他心里,付之幸是他的人,哪怕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作为形式上的夫妻,她也应该站在他这边。
林叔见他心情不好,问:“先生,车还是停地下车库?”
“嗯。”
从地下车库坐电梯到了68层,打开门,付之幸已经回来了。她有些兴奋的小跑下楼,穿着一身小黄鸭睡衣,看着商陆:“你回来了!”
商陆板着脸脱外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