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韵听到瑞祥金店劫案有些恍惚。
她对这具身体的记忆有些模糊,对竹家父母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是莫名的,心中便涌起无限伤感。
席之州只知道竹韵父母因为一场意外双双去世,并不知道他们正是在瑞祥金店劫案中丧命。
席之州察觉竹韵有些不对劲:“小竹……小竹……”
竹韵回过神:“席老师,我在听。”
“对犯罪心理学的研究肯定会涉及大量以前的案件,陈老年轻的时候也破过无数大案,可以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怎么样,这几天去市局,还习惯吗?”
“挺好的,宋局很和善,同事们……也都不错。”
竹韵没说正在办理的案件,席之州常和市局打交道,自然知道规矩,也没多问,倒是围绕监狱里那桩失败的教唆谋杀案讨论了很久。
席之州听完之后很兴奋,这说明他们的研究是有价值的,心理操纵并不像理论上写的那么简单。
起身离开时席之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下周警院请了罗伯特·雷斯勒来做为期一个月的心理犯罪学讲座,我替你申请了旁听名额,罗伯特常帮助fbi做行为分析,在他的凶手画像侧写下,警方破获了许多连环谋杀案,我相信你听了会受益匪浅。”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对国内正处于萌芽阶段的犯罪心理学研究者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竹韵正兀自兴奋,顾明珠带着陈故敲了敲门。
“竹医生,在忙吗?”
顾明珠探进个脑袋。
竹韵迎出来:“不忙,进来坐。”
听了席之州的话,再看到陈故,竹韵心理有些异样,倒也不是排斥或者憎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对着陈故微微一笑。
“陈老,这位是竹医生,席所的得意门生,也是咱们诊所的合伙人,您要是想问什么,找竹医生一准没错,”
顾明珠边说边得意地仰着下巴,“咱们竹医生,那是人美心善医术高超,她的病人,没有不说好的,而且,她现在还是市局的顾问,能帮警察破案……”
顾明珠越说越来劲,竹韵忙止住她的话头:“打住,打住,明珠,你再说下去我要无地自容了。”
“本来就是,行吧,那你们聊,就让陈老自己去了解竹医生,我去做事了。”
顾明珠一通吹嘘,丝毫没觉得不妥,留下竹韵尴尬地一笑:“陈老,您坐。”
竹韵倒了茶放在茶几上,倒是陈故先开了口。
“小顾说的没错,席医生和我说过你在市局做顾问,我想他也应该和你说了我的情况。”
竹韵没想到陈故这么直截了当,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
陈故像是无所谓:“没什么,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如果想继续正常的生活,就不能回避,必须学会面对。”
竹韵再次被震惊,她能想象那次失败的解救指挥会带给陈故多大的心理创伤,这绝不是轻易就能揭过的事情。
陈故却说得十分轻松也很诚恳:“我来韵和,除了为谋生找一份工作,也希望能继续为陵市的安宁做一些事,抓贼我是抓不动了,好在脑子还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