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别一张嘴就瞎说!要不要我今天晚上就让你看看我硬不硬?”
束斯文已经恼羞成怒,要不是季辞是个女的,他只怕已经动手了。
季辞却不气不恼,也并不害怕,慢条斯理拿了桌上一罐啤酒,勾开拉环喝了一口,眼睛毫不闪避地盯着束斯文。
束斯文却扭头回避了目光,就像害怕被她看穿更多隐私似的。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手也颤动着,像是在忍耐揍季辞一通的冲动。他一眼看到了桌上画着他嘴唇的纸张,一把抓住,用力揉成一团,又似乎嫌不够解恨,加上一只手把这张小纸撕成了碎片。
然而,他这些行为都被其他人看得清清楚楚,反而欲盖弥彰。在座诸人都不是傻子,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真被季辞说中了。
在一片混沌而又暗含危险的气氛中,陈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他站起身,带着十足的醉意摇摇晃晃走到束斯文身边,一只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往他肚子摸过去,醉醺醺道:“让老子现在就来鉴定一下!”
“扌喿!你有病吧!”
束斯文大叫,挣扎起来,然而陈川人高马大,笑哈哈地把他紧紧抱住,一通乱战之后陈川举起右手,大声宣布:“老子摸到了!硬!硬得像铁杵!”
众人又都笑起来,陈川随机盯住桌上的一个女生:“雪子,你说硬不硬?”
雪子羞得大骂:“陈川你个傻d!我哪里知道!”
她怒气冲冲跑过来狠狠踹了陈川一脚:“问你爸爸去啊!你爸爸晓得!”
桌上众人顿时笑成一团,连束斯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陈川被踹得跌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疼,“季辞啊!你个没良心的,拉哥哥一把啊!”
一团哄笑声中,席上的气氛又轻松快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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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
“季狗子你可真行啊!”
陈川回头看周围没人,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嘴,“这张嘴是越来越毒了!”
季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把我喊过来,不就想掉掉他的底子吗?”
“嚯额!”
陈川惊呼,“不愧是你啊季狗子,这你都看出来了。”
他哥们儿似的搂住季辞,“还得是你,这么多年了,咱们还能不用说就直接打配合。”
季辞伸出拳头和他碰了一下,问:“你跟束斯文什么仇?”
陈川说:“他那个学校,用的是我们家的建材。个傻x一直赖我们的尾款不给,还说我们的货就是没有他在省城的供应商的好。”
陈川用了一连串的脏字儿表达他对束斯文的恨意,“听说他还在这边祸害女学生,操,他这种人就该去坐牢。”
季辞点点头:“那是我的嘴还不够毒。”
“可以了可以了,你是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