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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闻蝉分身乏术,周秉德已替前妻「出征」,意图掌掴周见蕖,周见蕖泰然坐在原位,肩膀靠在椅背上,甚至再惬意地放软几分,阿公捞起拐棍掷地,主持乱局:「阿德,别叫外人见笑。」

他一副胜者姿态,虽是後生,心境已赛过其父。

伍俊豪看过一出好戏,将周见蕖视作帮手,闻蝉则成为他眼中的疑窦,一位过於体面矜持的亡妻,他自以为发现惊人的切入点。

後话闻蝉疲於回想,数月以来,那些议论她早有耳闻,丈夫意外身亡,妻子当众露面,包括在葬礼之上,她为何一滴泪都不肯落?她有罪。

公婆绝对信任她,使她更加拥有自信,从不解释,懒得解释,将议论视作对她与自秋感情的亵渎。谁说只有落泪才算哀恸,她既不觊觎周自秋的财产,亦无霸占周家的雄心,实在无需做戏,遑论还有一位成年男丁健在,即便他的身份不够正宗……

车子停了。

葬礼上匆匆一瞥的佣人翁姐在门口恭候已久,见车子停稳立即撑伞冲进雨中,迎接闻蝉下车,几步路的工夫,抵达门廊下,翁姐半片身子已经湿透,闻蝉佯装没看到。

中年女人展露憨厚的笑容,主动做自我介绍:「闻小姐,你好,我姓翁,老板习惯叫我翁姐,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这麽叫。」

闻蝉的态度绝不热切,漫不经心地应声:「翁姐,你好。」

家门敞开着,翁姐拱手迎她进去,闻蝉正回味那句「老板」,也就是周见蕖,倒符合对他一贯的印象,周见蕖并非什麽斯文绅士,故而只是老板,不称「先生」。

「知道闻小姐要来,我把整栋楼都重新打扫过,地板也打过蜡啦……」

迈进这片属於周见蕖的领域,闻蝉敏锐地闻到地蜡的味道,散得还不够乾净,客厅内竟盘踞五个黑衣人,打扮似保镖,气质却不够正派。翁姑解释:「这是老板派来的人,帮闻小姐搬东西。」

几人颔首向她致意,不多看她一眼,缄默着纷纷冲进雨中,可怜闻蝉那位雇佣多年的忠心司机门叔,还以为擅闯入他人家中。闻蝉无暇参观这栋精致小巧的别墅,转身又回到门口,对上门叔焦急的眼神,点头暗示他放心。

其实她带来的东西并不算多,比起正式的搬迁所要携带的家私,不过几只小箱,门叔自己便能应付,不必这般劳师动众。

只是要多加注意一点……闻蝉轻声开口,伴着急促小雨,也不知那几位壮汉听不听得清:「有一幅画怕摔,要轻拿轻放。」

壮汉甲捧起那副包裹牛皮纸的画,翁姐送过去一把伞,只见他一手持画,一手撑伞,踏上溅满雨渍的门前地砖,身後远处的楼梯已发出杂沓的脚步声,他们将她的衣箱送上楼,闻蝉不过短暂分神,壮汉甲捧画进门,眼神不老实,向楼梯上方打转,随即一脚滑倒,闻蝉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牛皮纸的厚度容纳一切,玻璃片在里面碎开了花,周见蕖的人和他一样素质不佳,站稳身躯也不道歉,翁姐全然不了解她的个性,亦不敢开腔,楼梯的脚步声随之暂停,闻蝉不必回头,深知看热闹的人不会少。

万众期待下,她抿嘴淡笑,明明刚刚宝贝得要紧,立刻不在意了似的,指派那位闯祸壮汉:「没关系,不用送上楼了,先放到客厅,我可能需要带它去重新装裱。」

她先讲没关系,壮汉甲随後道歉,可谓毫无诚意:「对不住啊,闻小姐。」

闻蝉无意久留,不过为送必要物品前来,阴天湿气重,她只希望这些黑衣煞神立即从眼前消失,让她慢慢品过一盏热茶就走。

翁姐提前煮好热水,泡的却是普洱,她习惯喝英国红茶,加橙片,迁就这一次也无妨。总算开始打量身处的这间房屋,闻蝉的视线缓缓移动,楼上扶手前的男人伫立已久,他们终於四目相对,一个平静,一个惊吓。

周见蕖竟然在这里,他不是声称不会来南山别墅?是她记错,他只是不会留宿。

她本想开口向他礼貌问好,称他「见蕖」,想起他在殡仪馆冷淡的态度,闻蝉把话咽了下去,无声望他,不知该开口说什麽。

阴气匝地,他只穿单薄的黑色衬衫,一袭合身衣物,领带消失不见,意料之中,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闻蝉感知压迫极强的视线,竟还能在他眼皮底下开起小差,猜测楼上的温度是否更加温暖……

他在沉默之中步下楼梯,一位保镖姗姗来迟,从楼上露面,执一只黑色手提箱跟在他身後,神秘的手提箱吸引她的注意,他已从她身边路过,抓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去意明显。

闻蝉立即开口挽留:「你不留下饮杯茶?」

他明明可以答个「不」字,足够简略,浪费不了多少口舌,偏要没礼貌地用沉默替代拒绝,有人帮他开门,他走出去。

良善的翁姐帮这位哑巴雇主解释:「闻小姐,他从不饮茶的,只会喝酒,酒架上有不少好酒,老板留话,你可以随便动。」

他与翁姐尚有话讲,对她却无话可说,闻蝉甚至多疑地想,他刚刚是否有瞟过她一眼?带着轻蔑和厌弃,她不理解,素昧平生,他为何对自己恶意如此之深,只能归结为被周自秋连带,他们夫妻一体,她应得的。

屋外冷雨仍作,闻蝉不打算送他,正要往客厅去,坐下等翁姐的茶,门叔在雨中呼唤她,语气慌张:「阿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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