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齐嘉有些茫然地向后缩了一下,但并没有收敛愤怒:“你知道了那些药是有问题的,你知道他们在做人体实验,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知道。”
他细细地说。
“你不知道?”
关以辽夺过他的酒瓶放在一边,“你不知道这是错的?还是不知道那些孩子在受伤!”
齐嘉说:“我不知道找谁。”
他似乎是鼓起勇气,站直了一点,说:“没人会信我的。”
见关以辽还是不说话,他说:“关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
关以辽觉得眼睛有些热,她侧着脸眨了下眼:“我没有资格要求和审判你。”
“可你看着不高兴。”
他离关以辽又近了一些,摇了一下她的胳膊。
关以辽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有股气堵在那里,眼眶还在发酸。
突然门铃响了,齐嘉松开关以辽去开门,关以辽在他背过去之后抹了把脸,把泪花抹掉了。
门外竟然是送快递的,她买的东西提前一天到了。
“关老师。”
齐嘉把盒子行在了桌上。
关以辽吸了口气:“嗯。”
齐嘉走到她身边,和她贴得很近。他冒昧地牵起关以辽的手,把蜷起的指尖贴在自己脸上。
“如果你罚我,能开心一点吗?”
关于辽目光落在别处,眼
里盛了一捧的心事。
末了,她忽然抬起手非常干脆利落地给了齐嘉一耳光。齐嘉没有捂脸,而是定定地注视着关以辽泛红的眼睛。
关以辽没理他,拿小刀划开了快递盒。
是她买的低温蜡烛,造型是一朵红玫瑰;介于齐嘉这里连点火的工具都没有,他们还买了一盒火柴。
“把衣服脱了。”
关以辽的声音比之前要冷硬。
齐嘉小声问:“要做什么呀,妈妈。”
关于辽已经掌握了他叫妈妈的规律,看来他很知道要做什么。
关以辽有点不耐烦:“把衣服脱了然后跪好。”
她在点蜡烛,齐嘉在身后脱衣服。前几天打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肉色的画布上似乎又该添一些新的笔墨。
齐嘉跪在了她的脚边,但关以辽并不满意,她在衣柜里找了条领带蒙住他的眼睛。然后说:“手伸出来。”
她让齐嘉手心朝上,说是要试试温度。把蜡烛点燃了滴在他的指腹上。
这个蜡烛的燃点是五十三度,她看到齐嘉手指缩了一下。
“别动。”
她命令说。
于是齐嘉不动了。关以辽继续在他的手上浇蜡液,蜡液表层凝固的时候,握住了齐嘉的手。
“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