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回忆,早膳和晚膳都是项氏做得,午膳在外面的小吃摊,每次和另两名长工一起,也未单独进食。
问完话后,安紫苏和苏延卿离开了大牢。
在里面昏暗的环境待久了,一出来光线有些强,安紫苏不适地闭上眼。
苏延卿见状,默不作声地都在她前面,替她挡住日光,“安姑娘,你相信他们的话吗?”
一谈到案情,安紫苏立即睁开眼,和苏延卿走到旁边阴凉处。
“他们的供词能对上,要么他们确实是无辜的,要么就是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我觉得是前者。”
苏延卿道。
“苏大人何以见得?”
“我让衙役特意在卢晓月要离开时把曲洋带进来,让他们正好碰上。”
苏延卿分析,“当时他们的表情并没有慌乱,而是同样的忐忑和迷茫。”
“如果他们是同伙,在我们提审其中一人时,大多数人都会紧张。”
“有道理。”
安紫苏笑道,“苏大人果然观察细致。”
她说这话这并不是吹捧,而是真心实意地夸耀。
故意制造场景,观察嫌疑人即时的真实表情,这是从人的心理入手,属于高级审案思路。
她甚至想问苏延卿,犯罪心理学要不要深入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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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知府,苏延卿去处理政务。
作为一州知府,苏延卿政务繁忙,除了审理案子,还有很多事要做。
安紫苏没走,她在等石群回来,拿着书心不在焉地翻看,心里想得还是案情。
“小姐,还有七日就要考核第四门了。”
茯苓端着托盘进来。
安紫苏一手托腮,目光迷茫地望向前面,显然在神游天外。
“小姐。”
茯苓放下托盘,“醒醒。”
“啊?怎么了?”
安紫苏从案情回顾中回过神。
“奴婢说,您马上就要参加第四门的考核了。”
茯苓重复一遍,又道,“您要是天天查案,可就没时间看书了。”
“那就尽快把案子破了。”
安紫苏合上书,“不然我也看不进去。”
以前在警局,每次一遇到案子,她就只专注案件,非得破了案才能做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