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
春妮一怔,不是她啊,她不……她转过头去,那位朱先生面色赧然地捂着肚子:“失礼了,刚坐完火车,急着回来补觉,竟忘了吃些东西。”
偏偏控制不住,俩眼直勾勾盯着那叠金黄色的饼。
春妮失笑,用碟子拣出两张塞给他:“先拿着吃吧。”
朱先生嘴里说着:“这怎么好意思。”
握着那饼不放,谢了又谢,转身上了楼。
海城的白面贵是贵,可没有老家那么金贵。春妮也不是个小气人,跟夏生两个香甜地吃完饼,她想起他们两个换的脏衣服没洗,索性下午不再出门,把这一路换下来都还没来得及洗的衣裳一次全给洗干净了。
洗涮一下午,春妮回到三楼,准备跟中午一样,再兑点面出来去做晚饭,她的门被敲响了,门外站的竟然是朱先生。
朱先生手上拿着个报纸包,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晒的,耳朵根红红的。不等春妮说话,就把报纸包往她手里塞:“太抱歉,中午吃了些小姐的午餐,这两个油墩还请小姐别嫌弃,算是我请你吃的。”
“哎——”
这位朱先生塞完报纸包就朝外跑,生怕被春妮追上似的,绕到另一边打开门,再“啪”
地关上了。
春妮:“……”
不知道的,怕不是要以为他是来丢炸|弹的吧。
“姐姐,包的什么啊?”
夏生这个小馋猫闻到香味,跑来打开了报纸包。
春妮使唤他去拿只干净的碗,将两个油墩放进去,准备把报纸扔进纸篓前,她看了一眼,一下怔住了。
报纸中心被油浸住的那部分,其他地方已经模糊,只留一个震悚的标题《深切分析:华国政府军炸毁沙河沙北省钟县段大堤之目的》。
沙北省钟县?那不就是她家乡吗?她遭的水灾真是那群王八羔子害的????
010养家糊口
当吉拉面包房第一炉面包的香气钻进小楼中时,除了上班时间跟其他人不一样的金小姐,该出门的差不多都出了门。
朱先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也提着公文包预备下楼,隔壁的房间开了门。
“朱先生,请等一下,”
顾春妮拿着已经展平整的报纸:“我想问问您,报纸上的这则消息,您还记得怎么登的吗?”
朱先生随意瞟了眼,不在意道:“不用信,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