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天打量着他,一身黑布衣服,准确说是黑色袍子,连头发都遮住了,只露出脸跟眼睛,略显苍白的脸,怀里露出一角信封,老式的黄纸信封,有个红色长方框,的确颇为怪异。
终于,雪变小了,吴天站起来看了看放晴的天空,活动了下手脚,对黑衣人说道“我先回家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火扑灭。”
黑衣人还在对付着烤番薯,边吃边点了点头,拿着地上的油纸伞就走了出去。
终于可以回家了,烤了会火,吃了个番薯,感觉全身都有了力气,怀着愉悦的心情向家里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了熟悉的暗红色顶的砖瓦房,还有一个朦胧的身影在院子门前,不用想,肯定是爹爹。一阵小跑,到了父亲跟前。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又多了。
“爹,我回来了。”
吴天的声音有些哽咽。
“回来就好。”
说着伸过手来拿吴天手上的伞跟背上的包裹。
“爹,没事,我自己来。”
吴天想要自己来却没有争过执拗的父亲,从小就是这样。
寒夜,全家正准备吃一顿很丰富的年夜饭,桌上摆着一大盘色泽透亮的猪肉馅韭菜饺子,一条草鱼,四周撒满了调料,一盘红亮的红烧肉,还有油光剔透的老腊肉,飘着阵阵香气……
“孩子他爹,你怎么了?”
突然,一个女人的吼叫划破了平静的大年夜。
吴天从座位上一个箭步冲向厨房,豁然看见慌张的母亲跪坐在地上,旁边躺着的是父亲。
“娘,爹他怎么了?”
吴天虽然着急,但毕竟是在上大学的人了,还不至于失措。
“儿啊,你快来看看你爹,我也不知道,你爹刚准备给你们端菜,就突然昏倒了,我怎么喊也喊不应。”
吴天娘抽抽噎噎的说道。
吴天一看地上,果然是撒落一地的“红烧鸡公”
,吴天只道,那是爹爹特意给自己做的。
这时,外面的人也全部进来了,看着地上昏过去的吴老爹,各出主意。
“天娃,你跑得快,去镇上喊医生来看看吧。”
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你个瓜婆娘说什么呢,小天一个孩子,这大晚上的能去吗,万一孩子再有一个三长两短,你让他娘怎么办?”
说话的男子是刚才那个妇人的男人,是吴天的大伯。
“庚叔,我去吧。”
一个全身皮肤黝黑的壮年男子说道。起先那个男人点点头表示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