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州?”
钟书玉不可置信。
他不是在盛京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天梁,而且,他怎么知道这儿的?
韩云州这才注意到屋内多了一个人,他把饭菜碗筷摆好,道,“去洗手,吃饭。”
好像特意在等她。
“哦。”
钟书玉把木棍丢掉,乖乖听话。
他炖的排骨,还有一道炒时蔬,一道鱼汤,全是钟书玉爱吃的,盛京特色在天梁不常见,再加上没功夫做饭,钟书玉这几日天天吃白水烧饼,人都快吃傻了。
乍一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她也顾不上多问,洗过手,立刻上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嘴里塞着排骨,她还不忘嘟囔:“你怎么在这儿?”
韩云州道:“盛京有太子坐镇,我这个羽林军统领在不在都无所谓。我向陛下辞了官,本想四处走走,茫然间不知该去何处,便先回了家乡。”
他本想在天梁修整一番,去天阙悄悄看一眼她,然后如过去三年一样,默默守护,不曾想在这儿遇见了。
“家乡?”
原来他是天梁人。
韩云州伸手,擦掉沾在她脸上的饭粒,道:“嗯,本想回家看看,正巧在街上见到你帮人看诊,很认真的小大夫。”
钟书玉被他说的脸红。
她其实算不上大夫,只学了三年而已,先前陪周荪帮穷苦百姓免费看诊,后来积累了些经验,在周夫子的提议下,在七十二坊帮人看诊。
不算经验老道,瞧个小病勉强够用罢了。
“你家,还好吗?”
钟书玉记得,他父母早亡,家中应当没别的亲人了,说的应该是承载他记忆的老宅。
韩云州道,“家中被人收拾的极好,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便去买了些菜,做了顿晚饭,不知她可喜欢?”
说罢,往她的碗里夹了块排骨。
他说的是……愣了好一会儿,钟书玉才反应过来,结巴道:“你、你,这儿、这儿是你家?”
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吗?韩云州垂下眼,掩住一闪而过的落寞,道:“我会去护城军住,若你不喜欢这儿,我帮你另寻一处院落。”
“不是。”
钟书玉缓下心神,道,“牙人收了我的钱,一年租金二十两银子,合着空手套白狼呢。”
韩云州眨眨眼,原来是这个原因,他松了口气,道:“明日我与你上门跟他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