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老赵有多严肃,等他们毕业后,她就有多和蔼。
后来她演的那几部小糊剧无人关心,老赵居然还会特意给她发消息,夸她演得好。在她重生前,最后一次见老赵时,老赵黑发中也有了不少白发。
“你说说。”
老赵点了点名次表,手指都差点把纸张点穿,“你考试时是不是在睡觉?”
章韵宜很想说,冤枉啊!
她还觉得考试时间不够用,老师来收卷时,她还不放心地看了又看。
“……没有。”
章韵宜小声说,“真没有,您看我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我看你要飞天了!”
老赵一改刚才的温和,严厉道,“你怎么回事?心思还在不在学习上!”
“在,在的!”
章韵宜也急了,“我就是,我就是——”
真正的原因她能说吗?
肯定不能。
现在老赵只是认为她想飞天了,等她说她是从十年后回来的,老赵就该联系她爸妈送她去医院了。
“你就是什么?”
老赵眉头紧皱盯着她,那神情就好像在说,我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
陈阔过来送东西,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余光瞥见背对着门口而站的章韵宜。
他也想起了名次表上她的成绩,思索几秒,他又收回腿,退到了一边,站在门口,决定等章韵宜出来了他再进去。想到这儿,他还抬手看了眼时间,离上课也就只剩五六分钟了。
正这样想着,突然里面传来一声——
“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他都被吓了一跳,不由侧耳,往里看了一眼。
章韵宜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急得贴紧了办公桌,离老师更近,“要不,我给您立个军令状好不好?”
见老赵不吭声,只是沉沉地看着她,她觉得这事有戏,这次月考应该能翻篇,于是她又道:“好不好?您就当我这次是失误了,下次,下次期中考试我一准进步!”
其他班的老师都被她逗笑了,喝茶的老师慢悠悠地说道:“赵老师,我看你这学生蛮诚恳的。”
大半都是高三组的老师。
章韵宜这个状况是很让人担忧,但她有句话说对了,她还有机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老师绝不会吝啬给学生机会。
现在还只是高三的第一个月。
“刘老师,谢谢!”
气氛忽地变得轻松了,章韵宜也有察觉,赶忙对喝茶的老师道谢。
老赵仍有愠色,任哪个当老师的看到学生成绩下降这么多,都会着急上火,但同事的话也提醒她了,她缓了缓语气,看向章韵宜:“说说你的军令状,期中考试准备考多少名?”
章韵宜琢磨了会儿,以试探的口吻道:“二十七、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