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想见见那个唐薏,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该不会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了小公爷也保不齐是见小公爷清醒了,便不想走了,毕竟那样端方公子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
站在自己闺蜜的角度,陶家姑娘不得不用最恶意的心态来揣测。
她所言也正是姚嘉念最怕,毕竟她去进宫求了姑姑,连姑姑都让她放弃。
可她既知往后,又如何放得开未来荣贵。
若是输给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个粗鄙无礼的村姑,让唐薏捡漏,才最是让人揪心之处。
“可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等,我真的不想等。”
是的,眼下不能坐以待毙,就算两个人现在没有感情,难保朝夕相处之后不会生情,到那时她的机会就更小了。
就算是求着去做了平妻,那也是天大的委屈。
“你别哭,哭有什么用,你若至此不再露面,那不就是给了那村姑机会,银票还回来了又如何,他不来找你你就去,没有旁人还有江夫人替你撑腰呢,你们好歹也是自小的情份,还比不得那个下三滥的唐薏?”
与姚嘉念相比,陶雨霏更加凌厉,先前姚嘉念给唐薏银子以作收买也是她从后面撺掇的结果。
“对,还有江夫人”
稍一提点,姚嘉念豁然开朗,“江夫人待我不错的,她早就视我为她家儿媳。”
“那就对了,”
陶雨霏拉过姚嘉念的手,“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唐家也没什么能人,你别怕,来日我去会会她,她若识相,就快些收拾东西滚蛋,若不识相,我有的是招术对付她!”
面上闪过一丝阴狠。
姚嘉念那点心思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小计谋罢了。
江府。
晚时天气骤变,风雨交加,春日多雨这场面也算常见。
樱桃见起风便将窗子都合上,而后抱着唐薏换下的衣衫去了浣室。
唐薏双手掬水撅着腚洗脸,药膏干巴在眼睑处,不细细洗便容易留痕迹,这已经是她换的第二盆清水。
待洗过后便听着门声响动,她还以为是才出去的樱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扯过盆架上的软巾擦了把脸,再抬眼竟想不到来者是江观云。
“这个时辰你过来干嘛?”
明明先前二人说好,唐薏住在房里,他避去书房,万没料到他会回来。
那人一本正经道:“怎么办,今夜书房睡不成了。”
雨夜
“啊?”
唐薏狐疑,眼珠子都瞪大了两圈儿。
不过那药果真好用,现下白眼仁附近血丝已退,眼皮肿胀也跟着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