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心想,看姜溶这般情态,定是对季临十分满意的了。
不由打趣道:「二姊姊,今天的约会如何呢?季郎君带你到什麽地方去玩了?」
姜溶羞涩道:「不过去酒楼略坐了一会儿。」
姜潇把手里的糖人咬得嘎嘣响,这也堵不住她的嘴,插话道,「季小慧她哥哥,可是个大好人,当不成阿兄,做我姊夫也不错。」
姜溶原本只是脸色微红,姜潇这一句话出来,直接可以与晚霞争辉。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再抬头。
姜浮道:「你一个小丫头,就知道谁是好人,谁不是好人了?」
姜潇道:「我只是年纪小,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分得清谁是好人,谁不是好人。季小慧她阿兄是好人,今天见到的太子殿下也是好人。」
姜浮好笑道:「怎麽?给你买几个糖人吃就算好人了?」
姜潇点头道:「这怎麽不算好人,这就是天大的好人嘛。」
她眼珠子一转,觉得自己想到了绝妙的主意,「既然季小慧她阿兄给我作了姊夫,那殿下是不是也能给我做姊夫?」
她兴奋地握住姜浮的衣袖:「阿浮姊,我要殿下做姊夫!」
这样她就有天天吃不完的糖人了,不对,糖人算什麽。她知道,太子以後可是要当皇帝的,如果五姊真嫁了他,那不就是皇后了?
她有个皇帝做姊夫,有个皇后做姊姊,这天底下,还有什麽是她姜潇吃不得,玩不得的?
姜浮却冷了脸:「你怎麽什麽话都敢说?幸好这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有人听了去,该怎麽办?以後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告诉六叔,让他打你的手心。」
六叔为人严苛,外放不在玉京,但姜潇天不怕地不怕,也只怕这个沉默寡言的父亲了。
她认错很积极:「别别别,我再也不敢乱说了。五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姜浮犹不放心,姜潇的性子她太了解了,再次警告道,「皇室的人你也敢编排,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你自己掉脑袋还不够,还要连累全家,到时候我们全家一起没了脑袋,你哭也没什麽用。」
原本羞涩的姜溶看她一本正经,似乎真动了怒气,忙打圆场,「哪里就扯这麽远。」她心里想的是,阿潇说得也并非全无可能。
姜浮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们没听说过吗?东市之前跑出来的那只大老虎,真该让阿潇去看看,肯定吓得当场哭出来。」
姜潇不服气,可刚才才惹了姜浮生气,并不敢十分大声,只小声嘟囔道,「才不会呢,我胆子大得很。」
姜渐来得正好,打断了姐妹间的谈话,他直截了当和姜溶道,「大理寺已经抓到那日的人,阿溶明日有空去认认吧。」
姜溶点头应承。
姜渐看着这一方小小庭院,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前世的时候,阿浮应该就是死在这里吧?
说什麽凶手不明,他才不信。天子之尊,若想真的护住一个女子,又岂有护不住的道理?
不过是因为,那时候阿浮是宋贼名义上的未婚妻,阿耶已死,他怕做得太绝,失了民心,所以才暗杀阿浮的吧?
此人狼子野心,那些君子的道理,对待宋随云是行不通的。就算屠夫之死,定不了他的罪,姜渐也下定决心,绝不能再走前世的路。
他神情几番变换,姜浮奇怪道,「阿兄在想什麽?」近些日子,姜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有些怪异的神情举动。
姜渐眼神微黯:「无事。」
看着这儿他总觉得烦闷,想个筏子让姜浮换个住处才好。
他也攒了一些俸禄,家里空置的房屋也有,足够新收拾出来,但总得找个理由。
姜浮问道:「我白天的时候忘记问你,那个行刺柴大人的,是何人呢?」其实是有谢闻宋随云在,她没好意思去问。
姜渐道:「你问这些做什麽?」
姜浮哼道:「你就算现在不告诉我,明日我肯定是要陪二姊姊一起去的,早晚我都会知道。」
姜渐无奈道:「是大理寺右少卿薛宴,这事儿还是和扶月那老虎有关。」
姜浮道:「奇怪,居然是大理寺的人。你昨天还怀疑商大哥,我就说,不可能是他吧?」
姜渐冷笑道:「能怪我怀疑他吗?他昨日伤着左手臂,而且他和柴大人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懒得和你再说,我先走了,明天我来接你们。大理寺狱阴冷,做好心理准备。」
他走後,姜潇刚把最後一口糖人咽进肚子里。她眼睛瞪得很大,大理寺狱,她还没去过呢,听说那里面关的人,都好吓人的。如果她能去看看,一定可以和朋友们高谈阔论一番。
她刚说了一个字,姜浮就打断了她,「你想都不要想,赶紧回去找你阿娘,小心被打手心。」
姜潇瘪着嘴,不高兴得回去了。
夜晚月时,姜浮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麽也睡不着,她总觉得,阿兄这些天来怪怪的,可到底是哪里怪呢?
除了脾气火爆些,一言一行,还是之前那个姜渐。是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又想起了西市发生的事,那异族人的戏法可真是天衣无缝,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久,也没发现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还有宋燕时,女子之身,却能入朝为官,她又是羡慕又是钦佩。<="<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