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前面是什麽情况,但依照自已现在这个体力,对付後面的人有点悬,也没有过多的馀力来攀上屋檐了。
真是的,小古子那家伙说自已这些年变弱了,好像还真是……
银迟没再想下去,咬紧泛白的下唇立刻拐了个弯向前奔去。
边奔着边观察着地路,如果猜的不错,这应该不是在华街了,而是已经到了桐街最边缘地段,执行明望远那个任务距现在不远。
不过,这种时候,谁还想着执行那任务。
这几天真的跟前几天发生了巨大变化,不光是路上开的店全都关门了,小贩卖的水,食物什麽的店也少了,而且沿路上还能看到不少死尸。
有的还在淌着血,明显是刚死的,有的,是大约刚满四岁的娃娃,胸口处插进去的刀还没拔下来。
死在自家门前,别人家门前,街道中央的都有,都无人收拾。
可怎麽会……又突然乱了……
安宁的日子很难吗……
少年脚步向前奔着,脑海中想着,期间有几个挡在正中间的死尸他没看差点就踩上了,但幸好及时绕路了。
这些人,死後也无一人来办一下丧事吗?或者说,能办丧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又听着後方的动静,发现监督司的那群人好像拐了个弯,马蹄声离自已越来越远了。
刚才高强度战斗再加上奔跑已经让他此刻严重有些缺氧了,银迟脚步猛然停下,忍着肩上的痛背靠在一面灰墙上,旁边还有一个死人。
他大口呼吸着,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只是脸色看上去苍白极了,无一丝血色。
只是他也没缓多久,一分钟後再次抬起沉重的头往周围环顾了下,又仔细听了听远处的动静,判断暂时应该没人了。
许是因为少年脑子此时有些嗡嗡疼,他并没有往上看,殊不知在自已的背紧靠的土瓦房上,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那个身影观察了银迟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声音很稳重的道:「确认,杀手魁。」
对面也沉声回应:「地点。」
「桐街第四巷第三个街头。」
「明白了,先盯紧他。」
「好。」
下面,银迟穿的是黑色较薄短褂,他随身会带绷带,拿出後又拿出一小瓶消毒药娴熟的抹在上面,再包扎,整个过程表情都是暗淡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其实小时候翎琛在时,银迟每次遇到一点小伤都非要跟他说一下,当时的他声音奶奶的,很稚气,所以听着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可是人世间经不起折腾,如今已物是人非,师父……你还好吗……
包扎好後,他将裸露出来的那片肌白玉瓷皮肤掀上去,头靠在墙壁上,眼睛稍稍闭起,然後这个世界就在他眼中就显得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