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国光哥一年级的时候差点放弃网球?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2】
手冢突然接到大石电话的时候,正在青学附属外科医院附近的公园里坐着欣赏远处的阿苏山。
“大石?是网球部出了什么事情吗?”
然而对方留下一句“抱歉,好像做了多余的事”
,就匆匆挂了电话。
指的是什么?他不再去细想,只是专注着眼前的山岳。
放下了东京的一切,用治疗的借口躲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经过了几次检查,医生初步制定了治疗的方案,虽然效果很显著,但是手臂的挥动幅度总是无法达到之前的程度。这样下去,即使可以打网球,也无法恢复原来的水平。
“或许要考虑易普症的可能性。”
心理上的问题,再专业的医生也束手无策,“慢慢来吧。”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对于明年就要毕业的他而言,这是最后一次带领青学网球部获得胜利的机会。
“目前还是不要贸然增加训练强度,如果造成其他部位的代偿反应就不好了。”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急切,医生还这样叮嘱过来着。
代偿反应小枫也经历过不是吗?她膝盖受伤的时候,也是穿着病号服,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仪器里,慢慢被推入没有光的甬道,耳边被核磁的轰鸣声缠绕么?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恰好隐瞒了被学长打伤手的事情。如果当时坦诚的告诉了她,她是不是也会同样有勇气说出自己的事情,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隔阂了?
他闭上眼睛,让那些色彩逐渐鲜明起来的可能性随着黑暗剥离脑海。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
“诶呀,坐着睡觉很悠闲的样子吗?”
一个轻浮的声音响起,手冢即使不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
他来这里之后,结识了同样在做复建的一位叫做千岁美由纪的小学女生,后者似乎因为网球的事情得罪了当地的一些国中生,其中有他曾经的手下败将。他们似乎很乐于欣赏他跌入低谷的样子,经常在他外出的时候来进行骚扰。
“今天那个给你出头的小女孩不在啊?”
手冢沉默的起身,准备离开。
“又无视我们?你到底在拽什么啊,”
今天对方来了两个人,都拎着球包,似乎是刚从球场回来,注意到手冢的眼神之后,更为狂妄起来,“你很嫉妒吧,毕竟你现在是个连拍子都拿不了的残废罢了!”
“请让一让。”
“这就走了,陪我们玩玩吧?”
个子最高大的那位初中生伸出胳膊,似乎不愿意让他轻易过关。
“抱歉,他这个人不擅长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