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笑“我知道啊。”
她一副“这谁看不出来”
的模样,问“那你的呢没照几个”
“这是我爸给我哥留的地儿。”
温辞树盯着那面墙,没有看她。
乔栖问“那你呢”
温辞树一怔。
好像很少有人在聊到父母为辞镜做了什么之后,问一句“那你呢”
,仿佛未亡人为亡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活人不该跟死人计较。
“我没有。”
温辞树笑。
乔栖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似乎应该说些什么,但又说什么都不太对。
她干脆扬起一个笑“那赶明儿我替你拍几张,也贴上来。”
他愣了愣,说“行。”
同时又想到什么,问“不过我也有一面专属的墙,你要看吗”
乔栖说“那你还不早说快点,我现在就想看”
温辞树失笑,动了动胳膊示意她挎上,她心领神会,小碎步跑过来,最后那一步跳到他旁边同时勾住他的手臂。
她不是甜美长相。
但要是甜起来,天底下所有的甜妹都得变“苦妹”
。
温辞树带她到书房里,乔栖一进门就知道他要给她看什么了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奖状。
这些奖状全都用相框裱了起来挂在墙上,从明显是小学得的“优秀少先队员”
和“学习小标兵”
到初中的“好学生”
和“优秀团员”
再到高中时的“优秀作文一等奖”
和“全省奥数比赛第一名”
一个接一个,整面墙都毫无缝隙的被填满了,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我天,老公,你好牛逼啊。”
乔栖被震慑到了。
温辞树说“还行吧。”
语气里带那么一点不自觉的小傲娇。
乔栖说“我要是你爸,我就把你的奖状挂在外面,天天炫耀。”
温辞树说“我爸不常在书房待,但经常在茶室待。”
“”
乔栖的笑意几乎是瞬间熄灭。
这句话完全可以翻译为温圣元不常和温辞树待在一起,但经常和温辞镜待在一起。
所以他得到再多的荣耀,也只不过是一个令人骄傲的儿子,而不是一个令人偏爱的儿子。
乔栖有点想骂人。
但她好歹是压住了。
往里走了走,看到书桌上摆着温辞树的照片。
有小时候的,也有十几岁穿着校服的。
她想让他开心一点,便指着他七岁的照片,笑说“小树。”
又指了指他十七岁的照片“大树。”
他失笑,刚想说“十七岁都算大树了那他现在算什么”
。
念头没闪过,她转头又指了指他“我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