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药后,她们想帮忙又插不上手,无所事事,接过章瑶给的小零食,像几只小仓鼠一样在树下围成一个圈蹲着啃,不顾形象,捂着嘴小声笑,乐得不可开支。
这青春活力,让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多撇几眼。
所有放肆的笑容里,白雪笑得最收敛,她心里藏着问题。
在半山腰时,班里玩得好的朋友都要离队了,白雪索性也跟着叶如生一起过来了。
她听这些朋友们说起过卜渡,却从没见过卜渡,在对视的第一眼就愣住。
等了许久,终于在几人笑够了,咔吱咔吱进食的时候,找了个合适的时机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卜姐姐和宿灼,她俩是亲戚吗?”
谢宛亭挑眉不说话。
这个问题叶如生也不知道,她摇摇头。
“是的。”
孟念欢倒是点点头,食指比在嘴前,悄悄回答:“远房亲戚,宿灼亲口承认的,她不让说,保密。”
白雪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我说怎么那么像呢,像到我以为她俩是一个人的不同年龄阶段呢。”
谢宛亭手一抖,干脆面撒了一地,引来几只蚂蚁。
在孟念欢的嘲笑声中,她沉默着抽出一张纸巾,将碎屑拾起来,扔进垃圾桶。
“像吗?”
叶如生倒不觉得,“她俩性格差很多,卜渡很和善,脸上也是带着笑的时候多,和宿灼这个不做表情的臭脸截然相反,不过可靠程度时一样的。”
“不知道,可能因为卜姐姐难受吧,脸上没笑容,所以我第一眼就觉得和当时看到宿灼一样,有点怕。”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宿灼依然能听见,她早就察觉到了白雪在对人的识别上有着特别的敏锐度,能看透卜渡和善外表下的不好惹也是正常。
不过她一直没觉得自己和卜渡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卜渡太瘦了,比她这个青春期长个子还有时吃不饱的少年人还瘦,好像皮下直接包着骨头,没有肉的存在;性格也是,好脾气的部分超过她太多。
宿灼承认,如果说卜渡是二八分的冷暖脾气,那她就是十足十的冷脾气。
现在就是她难受的十分之二冷脾气时间,眼里不带笑了,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吃过药,又在宿灼腿上趴了二十来分钟,卜渡终于不再视线发晕,能控制肢体行动和面部表情了。
她伸了个懒腰,擦着宿灼的胳膊坐直身子,视线扫过来,几只小仓鼠立刻站起来,又变成了兴奋的小鸟,叽叽喳喳凑过去。
“让你们担心了。”
她温柔抚摸每一个眼巴巴看着她,面露担忧的高中女生的头顶,包括有点羞涩的白雪。
早在辅导班里时,宿灼就知道,卜渡很喜欢这群有年龄差的小朋友,就像这群小朋友喜欢她一样,因为她用同龄人的视角看待这群学生,又用姐姐的柔情手段与其相处。
卜渡还是有点难受,但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和学校的大部队拉开了不少的距离,考虑到时间和精力问题,她提议坐缆车,七人经探讨一致通过。
缆车售票处在半山腰平台上,需要先走一小段距离,几人立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