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晨勉强维持住笑容,“那我自己去就行,不劳烦你。”
孟鞍回?到宿舍,把头发吹到半干,就看见有人动了下帐篷门?帘。
“是我。”
陆勘在门?外?说。
孟鞍拿起桌上的作训帽,出去把帽子递给他。
陆勘接过帽子,晚上风又吹起来,孟鞍才洗过头发,长发散在肩侧,晚风吹起她的发丝,陆勘闻到一阵清香。
他虚握了下她的手臂,把她拉到帐篷后头的避风处,这处没什么光线,四周昏暗。
陆勘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咖啡。”
孟鞍没想到他弄来了咖啡,也没接,抬起头问,“哪来的?”
“战友给的。”
陆勘见她不接,直接塞她手里,“应该够你喝几天。”
塑料盒子戳着孟鞍的手,她没答话。
陆勘低头看着她,想了想,说,“你刚刚在食堂旁边看见的那个人,是文工团过来演出的。”
陆勘稍微停顿,继续说,“去年有一次教导员叫我去他家里吃饭,我去之前不知?道她也在,和她吃过一顿饭。”
孟鞍还是没吭声。
陆勘走近一步,去看她的表情?,她脸上十分平静,他仍是问了句,“你生气了?”
孟鞍抿了抿唇,“我没生气,你和谁吃饭是你的自由。”
她真的没有生气,她只是有些迷惘。
她能理解他渴望婚姻、渴望家庭的想法,即使在分手后,他真的去相?过亲,她也没资格去怪他什么。
她一直觉得谈恋爱是件很简单也很小的事,感觉不错就在一起,不开心了就分开。
从来没有一个人,带给她的明明不全是开心,她还是愿意听他说话,甚至去担心他、紧张他。
但她不知?道,还该不该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地往前走,又一次简单草率地在一起,心安理得地再次享受他的感情?,却没办法给出他想要?的回?应。
“没生气为?什么不说话?”
孟鞍没答,陆勘又说,“你答应我的,演习结束我们?好好聊一聊。”
孟鞍默然。
陆勘看着她平静而冷淡的脸色,又上前一步,有些着急地说,“鞍鞍,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说话,你那天为?什么跑来卫生队?”
孟鞍偏过头,轻声道,“你想听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