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安受不了念叨,翻身用被子盖住半个脑袋,杜绝一切打扰他睡觉的噪音。
白思言拿他没辙,退出房间,在客厅接通张萤玉的来电。
“白先生,我这边搞定了。”
张萤玉似乎是躲在某个小隔间打电话,说话声音压得很低,“我拿着你给我的全球限量五个的包,在耿建元老婆面前晃了十几个圈,她应该是看见了的。”
白思言:“她没找你搭话?”
张萤玉:“没有。”
白思言想了一会,“主动找她搭话,说包是你老公给的,在她面前尽可能夸张点,适当透露一些和耿建元相同的特征信息。”
“这款包刚出的时候,秦夫人找耿建元要过,耿建元弄不到,找我帮忙,我拿到了没给他。只要你在秦夫人面前流露出一点点‘包是耿建元送你’的信号,剩下的她自己会去查。”
“好!”
张萤玉回复道,“白先生,你看见安安了吗?开场之前我还看见他在吃色拉,一眨眼就找不见人了,电话也不接。”
白思言指尖轻点沙发扶手,“在我这,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打完电话,宋听安还没醒。白思言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摩挲着,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痴迷,“我们连连人缘真好。”
宋听安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他伸着懒腰,在床上舒服地打了个转,得益于白思言在他昏睡时喂的药,头一点也不疼。
白思言坐在床边,大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在办公,见他醒了,便立刻合上计算机,“有哪不舒服吗?”
宋听安起身,靠在白思言给他垫的软枕上,“没有,睡得挺好的,是酒有问题吗?”
从白思言提出品牌寄的衣服有问题起,两人便心照不宣对这场晚会提起了百分之两百的警戒心,处处提防,却没想到真有人这么大胆对饮食动手脚,在鸡尾酒上栽了跟头。
“是,”
白思言接了杯温水给宋听安,“托马斯一会就到,他的场子,他来处理干净。”
说时迟那时快,敲门声响起了。
托马斯一进门,直冲着宋听安过去,担忧溢于言表,“亲爱的,真的非常抱歉让你在晚会上经历这么糟糕的事情,我都已经查清楚了。”
“还记得不长眼的代理吗?余平年,是他的特助收了别人的钱,寄错衣服、换酒,都是他安排的。证据找齐了,我们已经报警处理了。”
“请允许我再次对你表达我的歉意,作为赔礼,你愿意成为我们品牌的全球形象代言人吗?”
托马斯说着,拉过宋听安的双手,目光灼灼。
宋听安吓了一跳,迅速抽出手,“我没关系,但你要因为对我的歉意而给我全球形象代言人的话,我才是会生气的。”
托马斯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我知道,华国人的谦虚,一定要凭自己实力拿到的才算自己的,不能收别人给的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