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床上的小茵,想反驳什么,可抖了抖唇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他不甘心道:“其实,姚芜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善良,小茵是被人牙子拐过来的,她为了救下?小茵能拿出自己全部的家?当,城外有难民,她也会买粥布施,直至自己身无分文,所?以她一向攒不下?钱来……”
说到这里,刘青言像是回忆起什么,忍不住苦涩地笑了。
“她也喜欢唱戏,她作?花旦,我作?丑角,她说她要和我在戏班里唱一辈子,我那时真的很高兴,可突然她就变了,变得让我好像不认识她了……”
“也许是本?性暴露了。”
郑窕同情地看着刘青言,宛若看一个被情伤透的男人。
“不会的,我与阿芜自小长大,我知道她本?性最为善良!”
刘青言反驳,脸都气红了。
郑窕见他反应这么大,嘀咕了一句:“善良还不救人,她那儿?的雪莲可比我多得多。”
不过她也只是出于讨厌姚芜抱怨这么一句。
季稻思忖片刻。
“刘公子,你为什么会觉得姚芜变了?”
季稻问道。
刘青言一怔:“为什么?”
季稻点头,提醒道:“比如她有没有失忆的情况或者和以前?相?比是不是更热情了?”
刘青言顺着季稻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失忆的话好像没有,不过她有段时间好像认不出小茵来了。热情的话……”
刘青言不知想到什么,脸微微发红:“有的。”
具体怎么样,刘青言却避而不谈。
可即便如此,事情似乎开?始明?朗起来了。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季稻突然呢喃出声。
刘青言愣愣看向季稻:“这是姚芜最常唱的那出戏。”
这句话几?乎是刘青言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明?白了。”
季稻脸色却越发凝重?。
看着季稻的脸色,商温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那晚?”
虽然没有点名那晚是哪晚,可商温和季稻彼此都很默契。
季稻看向商温:“皮可以换,可是记忆和经历不能,人之所?以是那个人,那个身份,就取决于她的经历和记忆。”
“你怀疑那破庙里的女子是姚芜?”
商温惊讶道。
季稻点点头。
每每想起那日破庙的场面都让人觉得诡异而清晰。
那个全身如同肉泥的女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姚芜?
“那现在的姚芜是……”
商温声音一滞,显然他已经想到了。
如果?哪晚破庙里面灰飞烟灭的女子是姚芜,那么如今在外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人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