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认真看了他很久,小心翼翼伸出手,碰了碰孩子睡梦中紧握的小拳头:“我会一直保护他……”
“直到他长大……”
。
军队围在燕京城下,姬淙插翅也难飞。姬元徽不急着马上攻城,先耗一耗他们也来得及。
而且他还急着赶回去见裴煦和孩子。
姬元徽赶回去已经是几日后,他一回府匆忙收拾了下便大步流星去找裴煦,将人紧紧拥住。
裴煦笑着将手推在他身前:“殿下,去看看昇儿……”
姬元徽将他推自己的手拉着挂到自己脖颈上,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一会儿就看,让我先抱抱你。”
“好。”
裴煦也很想他,搂着他的脖颈没再放开,将脸埋在他颈侧闭上眼。
他们贴着脸颊抱了一会儿,像是才缓过来般,轻轻亲吻着彼此。很温情的吻,只是在脸颊游走触碰,用比语言更直接亲昵的方式诉说思念。
“我接到家书时都要吓死了,明明没到日子怎么就生了,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姬元徽想起来仍觉得余惊未定,“万幸你没事。”
裴煦回抱他,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轻轻给他拍着背:“只是提前了几日,一切都好,不要担心。”
姬元徽被这动作弄得怔了下,然后笑起来凑过去亲他唇角:“融融哄孩子呢?”
裴煦动作一顿,失笑:“这两天哄孩子哄习惯了……”
“怎么停了,多哄哄我。”
姬元徽继续亲他,“不能厚此薄彼啊。”
“等你修养一段时日,我们一起回京。”
姬元徽一边和他玩闹,一边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语气寻常,“谁欺负了你,我将人捉住,你自己报复回去,好不好?”
裴煦眼睛愉悦的眯起:“好。”
重新回到燕京,已经是十一月。
昔日巍峨殿宇经历了一次火患后又遭兵祸,半数都被波及毁坏,如今还在修整。
但好在偏远的几个宫殿没有被殃及,得以完整保留下来,而姬淙现在就被专人看管着,关在某座殿宇中。
裴煦端着漆盘踏进殿中时,姬淙被绑缚着手脚鬓发散乱,绢布紧塞在口中,抬起眼来冷冷注视着他。
“大殿下何故这样看着我?”
裴煦将漆盘放下,瓷碗中满溢的暗褐色液体轻轻漾出一点波纹,“是大殿下总要寻断见,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我现在让人将绢布取出,还望大殿下不要试着咬舌自尽。”
裴煦看着他,语气平淡,“不然,我就只能让人把你的下巴卸掉了。”
原本还在挣动的姬淙停下来,用惊异愤恨的目光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