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是谁让他很疼。
他的月亮竟然害怕这种事,让他感到无比地怜惜,同时也无比地吃醋。
凭什么他要晚一步?
排在江晏,甚至沈亭继父的后面……
他实在不想去猜测沈亭经历了多少个男人,也不敢去问,问了这个答案,也许会让他更难受。
他的晚一步,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不可能更改。
他想,他要温柔,无比温柔,消除掉,甚至抹杀掉那些人带给沈亭的阴影。
可是,他在责怪别人的同时也想到了他自己。
他们的第一次,他好像也很凶,大抵是那个时候,给沈亭带来了阴影。
他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事情,可是责任心驱使,他又不得不承认。
他只能用温柔,去掩盖,一点一点去盖住他曾经的过错。
他想,时间会治愈一切,日久天长,沈亭会习惯的。
在这场爱a欲的潮水里,他好像听到了沈亭轻轻嗯了一声,沈亭怕疼。
好娇气啊……果然好娇气啊……跟他想象得一样,只是沈亭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些气音。
沈亭不喜欢开灯,所以一切都在黑暗里进行,只有窗外的一轮明月幽幽地照着他们。
他又给他的月亮装点上了颜色。
他的月亮浑身泛着爱a欲的潮红,洁白的皮肤泛着漂亮的晶亮的粉色,像一朵静瓷的莲,圣洁地开着,为他一人敞开着。
沈亭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一捧清流的雪,清冷中带着微微的甜,那一点甜,仿佛是洞穴入口的一点点引子,在告诉他里面有一整片的清潭,更甜更美。
他被勾着愈发想要去探索,深入。
好像越深入就越甜,他的灵魂都陷入一片温柔的潮水中,漂浮着,深入着,不肯解脱。
他还要小心翼翼地收着力气,不能弄疼了沈亭。
真难。
有种放不开手脚的束缚感。
一切结束后,沈亭挣脱开陈星屿的怀抱,从床上起身,被抓住手腕:“你去哪?”
沈亭说:“洗澡。”
他不习惯浑身黏腻地睡觉。
陈星屿的心沉了下去,却也松开了手。
沈亭冲完澡回来,又恢复了清爽,好像身上没有任何人的痕迹一般。
陈星屿看着躺在床上的沈亭,离他八丈远。
沈亭好像很讨厌他。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段时间,他什么都依着他。
就连亲热这种事都收着力气。
他很委屈,也很憋屈。
他的声音哑着,好像一只眼巴巴祈求主人关注的可怜小狗,“能不能……靠我近一些?”
空气静默了一瞬,又一瞬,他小小声地叫了一声:“沈亭?”
这声音低得跟蚊子叫没什么两样,他不知道沈亭是真的睡了还是装睡。
他的请求消散在空气中,无人听见,无人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