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遮住一层,欲语还休。
「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要拍照的人。」唐玦。
良久,楚玊启唇:「我……」
唐玦自觉退一步,她移开视线,又转开话题。
「但我很久没拍照了,自从发现我是对女人感兴趣的之後,就开始想,再拍这种照片,到底合不合适。」
楚玊:「艺术本身就是纯粹的,无关性别取向,如果你有这种想法,倒对不起你的初衷了。」
「你应该不知道,很多人问我是不是弯的。」唐玦:「我那时候还没喜欢你,我对她们说我不是,我要是对你们有兴趣的话,我起码得有点反应吧……」
楚玊笑了笑,没说话。
「反而有些人对我有兴趣,然後她们会在拍完照之後的那个当下,做些什麽,再问我,这都没反应吗?」
楚玊的脑袋今晚都钝,这一轮钝到了底,她真的没反应过来,再习惯性地接话:「做什麽?」
下一秒,唐玦凑上前来,鼻尖碰到鼻尖,滚烫的目光从眼中一路烧到嘴唇。
「比如这样,她们赤裸着问我——」问:「这都没反应麽?」
「然後呢?」谁在说话,楚玊不知道。
沙哑的,难耐的,焦灼的:「我说没有,我会退开一些,说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感觉是一种亲吻的欲望。」
「那现在呢?」谁在说话,楚玊不知道。
「楚玊……」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连瞳孔都为自己颤抖的眼睛。
想和她接吻的每一趟,无数次警告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不能乘人之危,不能为非作歹。
可谁叫她没有退开一些,哪怕一点,谁叫她也有感觉。
一种亲吻的欲望,谁都有。
因为楚玊有一点点抬头,有一点点迎合。一点点,难以感知的,微乎其微的,若有若无的。
几乎没有,要不算数,然而距离的缩短将一切都放大,将她那一点点放得无限大。
真的忍不了,真的没办法。
唐玦探头,覆上楚玊的唇,触碰很轻很快。
蜻蜓点水地离开,浅尝辄止。
唇上的温度稍纵即逝,都不敌心头滚烫。
鼻尖贴着鼻尖,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