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身子好了,却脸蛋差了,要是跟她一样丰腴了,腰却也不够窈窕;要是有两处都好了,却又让永嘉帝觉得,性子没有秦柳瑟这般可人。
可这话听在秦柳瑟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并不觉得永嘉帝是在赞扬她。
他是皇上,龙心难测,尽管她重活一世,一心想争着抢着往上走,但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许多事情,做起来也是没有底的。
她是想攀附着永嘉帝,可她对於永嘉帝,又算得了什麽?
就像现在这般,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就相当於一个玩物。
除了受着,还能怎麽办呢?
本来就累极了,混混沌沌间还要招架这个霸道至极的男人,还被永嘉帝这般说,一双秋眸里,不由就掉下了金豆子,委屈得不得了,却也没出声。
永嘉帝没等来她的答覆,往常事後,他都这样搂着她,要说好一会儿话,即使困了,她都是叽叽喳喳地回答,从来没这样安静过。
永嘉帝一只大掌把她的脸掰过来一看,有些不解地样子,「你倒是还哭上了?理都给你占了?」秦柳瑟觉得难受极了,身上酸,脑子也累,一耍脾气,就拍开了永嘉帝的手。
她一时之间只觉得,欺君便欺君吧,死便死吧,又不是没死过,怕什麽。
但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她妮妮囔囔地道,「臣妾真的不知道什麽时候惹皇上不开心了。」
永嘉帝自然没有被她拍开,而是反手一握,反而牢牢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她哭得可怜,好似找不到家的孩儿一样,却只落泪,也没有哭声。
永嘉帝在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他平日里虽然喜欢她的懂事乖巧,却忘了秦柳瑟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
「就这个?值得哭?」永嘉帝十分的不解。
秦柳瑟不语,眨巴着扑簌簌的大眼睛,有晶莹的珠光在睫毛间闪烁,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永嘉帝没忍住就伸手替她揩了揩眼泪,秦柳瑟偏开头不让他碰,又被他强硬地掰了回来。
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解风情,「你将来是要为朕生儿育女的人,有的人像你这个年纪,已经为人母了,你怎的这般像个孩子?」
秦柳瑟抹着眼泪,抽着鼻子没说话。
默了一会儿,永嘉帝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不仅要服从朕,还得懂得知道朕在想什麽。」
秦柳瑟不解地去看他,永嘉帝是在教她要揣测龙心的意思?
可是揣度圣意,在宫里可是大过啊,再说了,皇帝的心,是那麽容易猜测的吗?
虽然这段时日,她确实也一直在揣测,但揣测归揣测,却也不知对不对,该怎麽做。
这样想着,秦柳瑟就直接说了出来,「可是皇上的心思,哪里是臣妾可以揣测的?」
永嘉帝用替她将眼角的眼泪抹去,这回秦柳瑟倒是不往後缩了,「这种宫规。你瞧着有几个人在守?」
永嘉帝这是在给她指路?
秦柳瑟都不知,从何时开始,永嘉帝居然对她这般看做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