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再说什么,邬玺玥也没理他,更没回头。
左宗宝将出馆驿院门时,回头朝穆云川瞥了眼,得意之态无需言表。
穆云川这气,闭着眼睛一个劲儿运气,“这个卑鄙的家伙!”
“别让我再看见你跟男人鬼混,不然我非抓你个现形!”
他指着大门骂,心里始终不明白,那天他跟那小官儿的事是怎么和邬玺玥解释的。怎么她知道了那件事,竟还如此维护那小子。
在护城营三天,罗域一直处于春风得意的状态,嘴角就少有的一直翘着,想压都压不下去。这让看惯了他严厉的将士们,多少有点不习惯。
雷珏义跟在他身后,暗暗给韩庭努嘴挤眼,“有女人相伴就是不一样。这小喜姑娘也不知给咱们总兵灌了什么迷魂汤,都离开好几天了,还沉浸在记忆里呢。”
韩庭斜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
“怕什么,咱们总兵现在还做着梦呢,听不见。”
“嗯?你们说什么?”
罗域回过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二人。
噗!果然听不见。
仗着这两日罗域心情好,雷珏义说笑道:“总兵,韩副将说你这两天嘴角老是翘着,不累吗?”
“我何时说过这话?”
韩庭急道。
罗域倒没生气,只要想到邬玺梅,想到她在自己怀里时羞涩又妩媚的模样,他身心都是愉悦的,比从前打多少胜仗,得多少赏赐更让他欢喜。
想到再等一日,就可以回去见她,他这天晚上竟失眠了,躺在床上,满脑子是与她一起的记忆。尤其是最后那日,她主动亲吻他的那一幕,就停留在他脑子里久久不去。再想到他们是如何缠绵,又如何依依惜别。她含着泪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依恋,还有些许感伤……
回忆至此,罗域猛的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忽然间感觉那天她的眼神不对,那眼神不像是道别,怎么竟有些像绝别。
咝!
她不会是走了吧?
他忽然间忐忑不安。
想到邬玺梅很可能已经趁自己不在离开了总兵府,甚至已经离开了北江镇,罗域再也等不到第二天,当即披衣上马,连夜回府。
当福伯将邬玺梅留下的书信交到他手上时,他两腿一软,坐在了回廊长凳上。
打开书信,信上是她亲笔所书:梅儿福薄,不堪与大人相配,就此别过,望大人勿念,勿怪。
简短的几个字,罗域已红了眼眶,他手撑膝盖,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勿怪?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不离开我了吗?
“大人,您也别太在意了……”
不等福伯说完,罗域抬头怒视,“她走你为何不差人来报?”
福伯为难道:“大人,其实,她走了也是好事。毕竟,她来历不明,老爷先前的家书中就已提过,说要大人洁身自好,还说已经在老家给您挑好了门亲事,正是武将之后,更有利于大人未来成就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