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咬唇,“其实贺兰仪的爹爹、若贞对我都挺好,还有陆柔珍……”
谢媛声音越发低沉沮丧,偌大一个贺兰府,那么多的人口,只有寥寥几人与她交好,她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不能与未婚夫的亲人搞好关系也就罢了,反让贺兰仪与亲人生分。
赛神医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是贺兰仪的母亲不愿接受你。”
“嗯。”
“他的母亲可是姓陆,闺名安萍?”
“赛伯伯,”
谢媛惊奇,“你怎么知道陆夫人名字的?”
“大惊小怪。”
赛神医道:“我是大夫,早年间走南闯北,救治过很多人,有一次,路过陆府,为当时还未出嫁的她治过病。”
“哦。”
谢媛又转头看向院中,正看见裴牧之面带微笑,摸着小决的发顶,待他直起身,似乎要往这边看过来,谢媛飞快扭头,生怕对上裴牧之的视线。
谢媛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她干嘛这样心虚气短。
赛神医把这一切看在眼底,他说:“阿嫒,贺兰仪为人虽然冷漠,可对你向来一心一意,你可不要辜负人家。”
谢媛总觉得赛神医话中另有深意。
“赛伯伯,你以前跟我讲过很多故事,我虽然不是故事中英雄豪杰,可是,”
谢媛加重语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贺兰救过我,没有他,我可能一辈都在昏沉中,他对我的恩情不只是滴水之恩,我绝不会辜负他的。”
赛神医反问:“阿媛,难道你对贺兰仪难道就只有感恩?”
谢媛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赛伯伯,我不知道。”
赛神医皱眉,“阿媛,你是不是仍爱着望月?”
“没有!我早就不爱他了。”
谢媛低叫,“赛伯伯,你怎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真的?”
赛神医灰白的眉毛挑起。
“我发誓。”
谢媛举起右手,“如若我与裴牧之耦断丝莲,做了对不起贺兰的事,让我天打雷退,不得好死。”
“那么性急干什么,誓是可以乱发的?”
赛神医连忙拉下谢媛起誓的手,“赛伯伯相信你,好了,我们快过去吧,你看,小决都等不耐烦了。”
谢媛也发觉自己反应过度,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裴牧之,一定是他突然出现在杏花村,让她太过意外和惊讶。
快到傍晚时,谢媛与李伯李婶在厨房准备晚餐。
晚餐自然在赛神医家中。
赛神医不太会做饭,以前经常在谢媛家用饭,谢嫒离开后,赛神医偶尔开火,但大部分时间,村民会主动给他送饭。
他家厨房很新,连只蟑螂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