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头发比之前更加凌乱。给他的披风也没有系上,被他紧紧箍在了怀里,嘴里不知道呢喃着什麽。
云韶抚上他的额头,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发热如此严重,还要跟过来,以前竟没发现他这麽执着。
突然,李珹抓住了云韶还未收回的手腕,一点点扣上她的手掌心,他的指腹粗粝,有常年练剑的薄茧,摸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脸颊瞬间红极了,另一只手捶打着李珹的脊背:「登徒子,我可是好心救你。」云韶使劲甩了甩,却怎麽也甩不出去。
「今日之事,多谢小娘子相救,在下来日必定相报。」李珹目光灼灼地看着云韶,许是那目光太过炽热,看的云韶心跳漏了一拍。
云韶刚想说些什麽,李珹却又昏迷了过去。她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却依旧纹丝不动。
云韶认命,悲愤地闭上了眼,把他带回家中。
李珹这一睡,便是三天。
春日午後,阳光洒在满是梨花的树干上,云韶的目光游离在那一树梨花之间。
接连几日,她做事都是心不在焉的。
她想不通,明明已经故意躲着了李珹,为何还会阴差阳错救了他?
她甚至觉得李珹该不会也重生了,不过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李珹重生,想必不会想再跟自己有什麽瓜葛,他那麽冷漠无情,不会再特意寻上来的。
云韶手指轻轻覆上唇瓣,那日的柔软触感依旧历历在目。
上一世他们也亲吻过,但大多浅尝辄止。李珹不会接吻,很多时候还是她主动的,更多的对她还是以礼相待。
她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如此守礼。云韶经常在想,什麽时候李珹可以对她再主动一些就好了。
不过,既然现在李珹落到了她手里,倒不如好好利用起来,让他留在她身边,使劲欺负他,这还不够,最好还要让李珹爱上她,最後再甩了他,让他求而不得。
想到这,云韶心里突然有些畅快,忍不住吱吱笑了起来。
「召召,傻笑什麽呢?」云峥甫一进院,就看到自己家的妹妹坐在树下傻笑。
云韶晃了晃头,散去了心神。因着这一世她没有贴身照顾李珹,许多情况都不清楚,只能通过兄长这里了解些。
「那人,怎麽样了?可有苏醒?」
云峥走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听下人来报,午时醒来一次,但很快又睡下了,高热退了,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云峥顿了顿:「不过,在他身上,发现了明王府的令牌,召召,你可知他是何人?」
云韶装作不知地问道:「哦?他那天穿的破破烂烂的,难不成还是明王身边的下属?」
云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对她的话表示质疑。
「兄长,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吧,既是明王府的人,想来身份贵重,待他醒了,一问便知。」说罢,云韶就去拉云峥的袖子,云峥无奈,却也跟着这个妹妹一起去了。
李珹已经醒了,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靠在床头,仔细回忆着与前世的不同。
房间的格局跟前世倒是没什麽变化,但其他又有很多不同之处。
比如说,前世他们初见的时候,云韶穿的是一身粉红色的衣裳,这世却穿了鹅黄色。而且他很清楚地记得,前世是她亲自照顾他的,但是现在却几日都见不到人。没了可以跟云韶单独相处的机会,看来想要追回妻子,还需多下功夫。
正当他盘算如何藉机「以身相许」的时候,云韶兄妹二人便进来了。
许是因为病中的原因,李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白皙了,唇色却依旧红润,衣襟微微敞开,云韶一眼便对视上了他的眼神,又连忙避开,耳尖不由自主的红了。
云韶承认,两世以来,李珹都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不管过了多久,见到曾经喜欢的人,大抵还是会心动。
李珹整理了一下衣襟,正准备起身谢过二人,立马被云峥扶了回去。
「多谢。」
本应对着云峥说的话,眼神却直直盯着云韶。
云韶自然察觉到了李珹的目光,略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是她心虚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云峥直觉两人之间一定有些什麽,本就冷峻的眉眼更加宛如冰霜。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最近有些不一样了,性子比之前沉稳了不少,像是一下子年长了几岁,不似从前活泼。况且,他看得出来,云韶看向那个人的眼神,是有情的。
此人身负重伤,又被扔进湖里,恐怕是有来头不小的仇家,身上又带着明王府的令牌。云家向来不参与党派之争,民间多有先帝密诏的传言,云家自然也有所耳闻,妹妹若是真心喜欢这人,怕是有些难办。
「你,感觉如何了?」云韶给李珹倒了杯水,在手中捂了一会伸手递给他。
李珹笑着接过了茶杯:「已无大碍,多谢小娘子相救。」
李珹低头看着茶杯不语,云韶下意识的动作出卖了她,他喝茶一向喜欢七分烫,这些小习惯,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
隐约有个猜测,但他不敢相信,若她也重生了,为什麽不缠着他了?
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失落,云峥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可是明王府的人?」
云峥拿出了那块令牌,李珹正欲点头,可转念一想,若是身份暴露就无法继续待在这里了,随即摇头:「在下,不记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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