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五条悟心头一紧的笑意。
「呼丶哎呀~怎麽?就这麽喜欢我吗?」太宰治止住笑声,他笑问着,却又完全不给五条悟回答的时间:「好啊。」
太宰治把手机推到五条悟面前:「唔?让我想想哦,要联系安吾和织田作之中的谁呢……嗯,安吾应该在忙,那麽联系织田作吧!」
苍天之瞳认真的望着黑发青年,五条悟凝眸抿唇:「在害怕吗?」
太宰治突兀的沉静下,过了很久,也许也没过久,他道:「并没有。」
「有。」蓝瞳微沉,五条悟步步紧逼:「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麽,但我就是可以感觉到,你在害怕。因为害怕,所以试图把我远远的推开。」
五条悟突然皱起眉:「不,你在试图证明些什麽,比如说——「我果然是无药可救的」,这样你会开心吗?」
「悟,安静下来。」
「老子不丶懂丶啊——!」
五条悟的语气近乎暴怒:「喂,你说身上的伤是自杀留下的。可是你真的想要自杀吗?我眼里的你,分明站在悬崖边,紧闭着眼睛呼喊着救命啊!」
「五条悟。」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抬眸,垂落的碎发略微遮挡住了眉眼,阴影之下,那双好似始终含笑而又满溢深情的鸢色眼眸,不具任何感情,只有狂风暴雨将至的阴郁。
「说到底,我们并没有认识多久吧?」太宰治冷淡地轻勾着唇角,缓缓出声,出口的每一个字,於五条悟而言都仿佛沁了毒般:「你又了解我多少?以至於说的那样信誓旦旦?」
「……」
椅子被带翻在了地上,门板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如此种种,昭示着少年人的怒不可遏。
太宰治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很久很久,他睁了睁眼,拿起钢笔,继续翻阅文件再签下名字,好像什麽都未发生过。
就在这沉静到压抑的气氛中,桌上的手机响起了乐声。
「安吾。」太宰治将手机夹在颈间,翻阅文件与签名的动。作不停:「聚一聚吗?好啊,的确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呢,就去银座那边的酒吧好了,嗯,到时见。」
……阳光西沉,彩霞染上天际。
太宰治的面容被彩霞映得温良,推门走进酒吧,两位亲友已经坐在了吧台前,二人中间空着一个位置,那里摆着一杯酒。
笑了笑,太宰治走过去坐下,举起酒杯笑道:「来乾杯吧!」
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隔空对视一眼,什麽都没有说,只是顺应着亲友的举动,也举起了酒杯。
不过,在乾杯前,织田作之助还是问了句:「嗯,这回要为什麽乾杯呢?」
……为什麽啊?
鸢色的眼睛眨了眨,太宰治笑道:「为——少年天真。」
「啧。」坂口安吾咂舌,皱眉,伸手过去压了压太宰治举杯的那只手臂,重新想了个乾杯的由头,道:「为——少年热忱。」
少年热忱啊,真好。
唯独不该用在他这种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