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梦见过那个人。
也不会再抖落她的名字。
後来在异国他乡的地方,他的同事分了他一包草莓酸奶,五个月後,他收购了。
他说,酸奶挺好喝的。
再不谈起其他。
偶时憋坏的阴郁焦躁,他便会去打地下拳击,一开始,被打得一拳便眼冒金星丶血液暂停,全身僵硬并刺痛着。被站在台上的王者嘲讽,骂他不自量力。
他倒在地上,抹去血,眼里滔天巨浪,盯着他,笑着,言辞豪放。「我来这,就是来拿第一。」
那人说,夜郎自大。
一个个的挑战,一点点经验的积累,一层层伤疤的覆盖,对自己的残忍训练,与野兽搏斗,倒了再起,血的堆积将他推向王冠,他把战败的人踩在脚下,弯下腰,温雅的笑意。
「好可惜。你没我强。也没我狠。」
冠军杯被他扔在角落,得胜让他好强的心得了一点满足,满足退却,心又同往日般,空了。
右臂上一副花藤的纹身是第二天弄上的,他随意选了个图案,越明显越好,不过是在提醒自己不再是十八岁,软弱窝囊的林凉,被人踩在脚下毫无招架。
他现在荣华一身,呼天唤雨。他有时竟会想,宋轻轻,会後悔她的选择吗?
如果…她回头,他还会不会接纳她。
应该是不会了。他低低眸。
湖边的芦苇摇晃,沉黑的夜静谧而安详,他坐在泥土上,望着月亮,吸着烟,火点颤动。
宋轻轻,我有新生活了。
菸头落入水里,像一个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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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回归了精英生活,八年的时光,该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冰已融化蒸发。
两年前遇见路柔,这个被人渣伤过的女人,厌恶男人,於是一拍即合,成为结婚对象。
八年後提前回国,完成定下的婚约。
回国後,遇见那个人在所难免,年岁沉淀的他坚信自己,不为所动,无动於衷。自命认知,了无牵肠。
他相逢她,仿若隔世。
女人的马尾在脊背的蝴蝶骨衣衫处摇荡,幅度细小,小如羽毛。一动一动,却撩拨他的心脏。
平静着面孔,离开超市坐在车里,心口竟止不住的颤动酸麻,他慌急地用五指盖住,急急地靠着椅背,闭上眼甩掉情绪。
却有认命的声在指尖处不停跌宕蔓延,寥寥不绝。
完了。
他想。
他得像个刺猬,保护自己不惜刺伤她。
他得不爱她,却又死灰复燃般难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