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复,绝对是。谢姜芨面无表情地想。
刘掌柜皱着眉,看着他们夸张的举动。
断手上施了幻术,从未有人看破过,哪怕是得道高人也抵御不住它香味的诱惑。眼前这二人虽对食用断手推三阻四,但也都情有可原,而且若这男子发病是演的,那也未免……太逼真了。
「二位好好休息,我去着人请大夫。」
刘掌柜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带着小二关上了门。
他身体的侧影仍印在边缘不肯离去,视线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监视着二人的动向。
人处於脆弱的状态下,精神也是最不堪一击的,他不信他们会对「美味佳肴」无动於衷。
屋内,傅堪根本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这下该轮到谢姜芨冷汗直流了。
「差不多行了……」
她小声说着:「能坐起来点吗?我快扶不住你了……」
她艰难地撑住他的身体,看着他汗湿的发型,想着:「好演技。」
谢姜芨微弱而清晰的声音传到傅堪的脑袋里,振聋发聩。
他双瞳充血,眼前幻影重重,似有狂风暴雨呼啸而来。
那暴风雨踩着他的胸膛奔腾而过,无数利刃被风沙裹挟着穿透身体,皮肉相继绽开,全身筋脉寸断,骨头化为齑粉,脖颈被布满荆棘的铁链禁锢锁紧——
一只温暖的掌心抚上他的额头,有一瞬间的回神。
视线聚焦,依旧是空无一物的黑暗。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又低又绵长的呜咽,像是动物濒死前的悲鸣。
谢姜芨以为他想说什麽,刚要低头去听,骤然对上他的红瞳。
警铃大作,她猛地一推,却被傅堪顺着力道拉近压至身下,汗水滴落在她脸侧,睁眼一看,傅堪硕大的尾巴已昂扬直立,在窗纸上映照出巨大的剪影。
眉毛上的黑色褪去,被雪白覆盖,瞳孔中间晕染了点点金色,喉咙里挤压出的呜咽分明是野兽极端饥饿时的低吼。
谢姜芨:「……不是演的?」
她眼疾手快地一弹指间,无形的风刃瞬间熄灭了烛火,监视之人与发狂之人的剪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室内布满黑暗。
手指转动,金光乍现缭绕,微弱地照明了二人的脸,在指尖形成了锋利的箭头。
那箭头抵在傅堪胸口,有血迹微微渗出。
谢姜芨在这紧急煎熬的时刻苦中作乐地想:「他钱白花了。」
毒血流出,疼痛大概唤醒了傅堪的一丝神志。<="<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