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有话直说便是,他如何我心里清楚,你若是想让我伤心失望,那就免了。」赵稚柔摇了摇头,面上有些不耐。
王瑛亦是有些意外,少女情绪毫无波动,她有些不甘,故意道:「你就不怕表哥娶我为妾吗?」
「你想当妾?」赵稚柔眉眼一冷,似笑非笑看着王瑛。
「我喜欢表哥,有何不可?表哥欠了我一个天大的恩情,他承诺过我,什麽事都会应我,且他为人正直无私,自然是会照顾我一二。」王瑛眉眼含着笑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赵稚柔的反应。
「那你便去提罢,若是晏周同意,我自然也同意。」赵稚柔把玩着手中的菩提子手钏,毫不在意说道。
「你不介意?」王瑛不解,传闻里庆安公主为了晏周卑微如尘,难道连纳妾都可以接受。
「我自然不介意,你有什麽资本同我争呢?」赵稚柔抬眸,眉眼盈盈,落在他人眼里,便是烂漫少女。
「殿下不如赌一赌?」王瑛眼角馀光撇至角门,走到赵稚柔身侧,浅笑道:「看我有没有那等资本。」
就在此时,一旁的青凝道:「殿下,家主来了。」
赵稚柔闻言回头,便看到晏周迈着大步走来,微微侧身,朝着男人笑道:「夫君,你怎麽来了?」
晏周看着原本该躺在屋里的少女,此刻竟出现在此处,一旁的还站着王瑛,他眉心微跳,淡然道:「刚好经过,殿下在此处做什麽?」
「没做什麽,表妹找我说话。」赵稚柔笑着摇了摇头,王瑛这般拖延时间,就为了等着晏周来?
「表哥,殿下人很好,并未说我什麽,只是我初来乍到,不懂得如何和公主相处。」王瑛柔柔弱弱,朝着晏周靠近了几步。
赵稚柔懒得应对王瑛,她从怀里掏出早就备好的誊本和孤本,递给男人道:「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给你备的生辰礼。」
晏周看着少女捧在掌心里的诗集,细细用帕子裹着,眸子中的期待之意如莹光闪烁,他指尖微动,接过少女手中的诗集。
「多谢殿下」晏周看见少女手背烫伤,依旧留有些许痕迹,又道:「手上的伤,可还痛?」
男人嗓音温和,周身疏离感少了些许,她伸出手,撒娇道:「还是很痛,你吹一吹,就不痛了。」
少女笑眼摧残夺目,宛若星河,同昨日那般失神的模样,大不相同。
他不由失了神,意识到失态後,他移开目光,若无其事道:「殿下莫要打趣臣。」
王瑛立於一旁,看着两人目光相交,指尖捏的泛白,她柔柔笑道:「表哥,我可能看一看这孤本,听闻《远山诗集》百年难得一见,今日托公主的福,竟也能窥得一二。」
赵稚柔看着王瑛温柔小意,同方才全然不同,她刚要开口拒绝,晏周却将誊本递给了王瑛,他全然没注意到,赵稚柔眼底的惊诧。
赵稚柔面上一冷,定定看着男人道:「晏周,你这是何意?」
晏周不解少女话中何意,解释道:「殿下,王瑛表妹甚爱作诗,不过翻阅几页,不会损坏。」
赵稚柔一听这话就来气了,他倒是知道王瑛的爱好,不由冷笑道:「还真是青梅竹马,连表妹的爱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等晏周回答,赵*稚柔压抑着满腔怒意,一字一句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东西,我不喜旁人触碰,特别是你的表妹,你明白吗?」
「表哥,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出要看的。」王瑛说着,便将誊本递了回去,恰逢寒风起,她身子弱,咳了一两声,谁知一个没握紧誊本,诗集被风吹散,纸张落了一地。
赵稚柔原想看着晏周的面子,忍一忍王瑛,然而看着自己的心血掉落满地,气得推了一把王瑛。
「你做什麽?明知道此处风大,为何还要翻看?有意无意,明眼人哪里瞧不出来?」
王瑛一个站立不稳,有意无意,脚下一歪,便摔在地上,垂着头抹泪。
晏周见状,眉心紧蹙,一边伸手去扶王瑛,一边教导赵稚柔道:「殿下,是我思虑不周,表妹身子骨不好,还请您多担待几分。」
男人的声音极为平淡,就像老师教导学生一般,没有丝毫起伏。
「晏周,你这是怪我?」赵稚柔原本蹲在地上捡掉落的纸张,晏周不仅批评她,甚至於还当着她的面扶别的人,当即就红了眼眶。
这语气听着,仿佛她才是外人。
晏周看着少女满脸失望,待王瑛站稳後,半蹲着拾起诗集,垂下眼睑,「并非如此,臣明白殿下的苦心,只是不想看到你和王瑛起冲突。」
「殿下,是臣女不好,臣女不该惹您生气,咳咳咳。」王瑛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眼角微红,看着孤立无援。
又一阵风起,落在王瑛脚下的诗集被风吹着,不偏不倚,几页纸落在了池子内,瞬间浸湿。
赵稚柔看着自己耗费了两个月写的诗集,被如此对待,面上彻底是挂不住了。
赵稚柔冷着脸,指着池子,对王瑛道:「给我捡回来。」
王瑛微微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害怕地缩了缩肩膀,躲在晏周,委屈道:「殿下,这……腊月寒冬,求您饶了臣女。」
言罢,她又可怜兮兮看着晏周,「表哥,你知道我年少时落过水,最怕水了……」
晏周身子一顿,未看向王瑛,走到赵稚柔身侧,用他都未曾察觉到的语气,沉声哄道:「殿下,天寒地冻,臣下水便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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