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就打到牌局结束。
不知他们是不是又放了水,容嫣全程赢到底,爽翻了。
「美女啊,你这牌技不得了,上次还丢盔卸甲的,这次就轮到我们了。」一位公子哥叫惨。
「说说看,背地里是不是偷师学艺了啊。」
「该不会是渊哥私下传授了牌技吧,要真是这样,那我以後可不敢小瞧你了。」
「我和迟先生不熟的,大家别开玩笑了。」
容嫣巧笑嫣然,一一应付,不经意间,目光从容元洲脸上略过。
淡笑,厌恶,甚至还有点嘲讽。
容嫣敛了笑,什麽也没说,收拾桌子的手却有些发抖。
今晚酒喝得少,散场的时候都还算清醒,容嫣把客人送走之後,回到了包房,坐在了自己平时的位置上,默默等着阳台上,还在接电话的迟景渊。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客人不走,她没法下班。
又过了半小时,迟景渊才接完电话,推门进来。
他拿起桌上三个空杯,酒倒满,一杯接一杯的喝。
看来这个电话,接得不是那麽愉快。
三杯酒喝完,又倒了三杯,他幽幽看向前方,眼神如渊:「怎麽,其他客人走了,会所就不提供服务了?」
容嫣只好上前倒酒,温好毛巾递给他。
又是三杯酒,他耳根逐渐泛红,眼神中也带了些醉意。
「身体怎麽样了。」他问。 。
第6章银货两讫
容嫣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次的「冲撞事件」:「已经没事了,谢谢迟先生的关心。」
「上次是意外,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他仿佛真醉了,语调都柔和了不少,又提起了那天早上的事。
「不怪迟先生,我的态度也有问题。」
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但她在上班,顾客就是上帝,她得捡客人爱听的话说。
又过了一会儿:「毕业多久了?」
「两年。」
「为什麽在这里工作。」
「缺钱。」
这下轮到迟景渊沉默了。
缺钱的人很多,来这里上班无非是想改变现状,她们都是努力生活的人,他这种出生即在顶端的,没资格置喙,也无法共情。
他没再揪着问,默默喝着酒,等到於经理来时,他已经喝得昏昏沉沉,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阿嫣,你送迟先生楼上休息。」
於经理如同及时雨一般,送来了楼上套房的房卡。
容嫣:「……」
「去吧,送他上去後,你就下班了,明天早点来,我有事跟你说。」
「许师傅不上来了吗?」上次还有司机许诚一起,现在只有她自己送迟景渊,说实话,她有点犯怵。